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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宋辽金文学
第一章宋代诗文改革运动
宋代诗文改革运动的来由。其来由大体有三个方面:
一、北宋初年,国家一致,社会平定,经济发展,城市繁荣。统治阶级追求享福,
征歌逐舞;文人们则多承袭晚唐五代绮靡文风,竞写浮艳空洞的诗赋以点缀升平,
竟至有“西昆体”出现。这类一味追求形式华美、内容空洞的文学倾向,严重脱
离社会实质,与北宋社会发展的形势很不适应,引起人们的强烈不满。进步的诗
人、作家都要求改变这类文风,恢复韩柳的古文传统和诗歌创作的现实主义精神。
二、北宋中期,阶级矛盾和民族危机日益严重,政治上改革变法的呼声日益高涨。
宋仁宗时,出现了范仲淹在他的政治改革中即包括有对文风的改革,他不但建议
统治者“敦喻词臣,兴复古道”,而且以自己富于现实主义精神的创作实践抗击
“西昆体”的文风。王安石更主张文贵致用,要求文学的确反响现实生活,充分
发挥其社会职能。因此可知,诗文改革运动是适应政治改革的需要,完满部是与政
治改革相响应的。
三、宋代理学家们重道轻文,要求用简略的文字宣传理学,反对堆砌辞藻典故而
内容空虚的“时文”与西昆诗风。这和诗文改革家们的主张诚然有很大差别,但反
对西昆诗风的态度倒是一致的。这对诗文改革运动也起了促进作用。
诗文改革运动的发展。应认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是经过好多人的共同努力才最
后完成的。运动发展过程大体分三个阶段:
一、酝酿阶段:太祖时期。这一时期的特色是从理论上责怪宋初浮靡卑弱的文风。运
动的前驱柳开以继承韩愈、柳宗元提议的古文运动为己任,重申“道”的作用,
提议“古其理,高其意”的古文。但他在实践上未能收到巨大实效。王禹则不但进
一步明确文章应是“传道而明心”的工具,而且写了好多拥有人民性的诗文名
篇。这一时期在理论上诚然还不完满,创作实践也才刚开始,但却树起了恢复韩
柳古文传统的旌旗,拉开了诗文改革的序幕。
二、完成阶段:真宗、仁宗时期。这一时期理论与创作并举,运动达到了高潮,并
获取了成功。穆修、范仲淹、孙复、尹洙、石介、梅尧臣、苏舜钦、欧阳修等先后
投入诗文改革运动,形成了富强的作家队伍,同西昆派张开了强烈的责怪。在创作
上,优秀的散文作品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诗歌方面,苏舜钦、梅尧
臣的作品真实地反响了人民的悲惨生活,勇敢地揭示了统治阶级的罪恶,表现强烈
的责怪精神。特别是作为当时文坛宗师的欧阳修,他的诗文或揭示弊端,同情民
瘼,内容充分,风格平易,为宋文的健康发展确定了牢固的基础。
三、弘扬光大阶段:神宗至北宗末。这一时期经过曾巩、王安石、苏轼、苏辙等
的努力,使诗文改革运动的成就更加弘扬光大。在理论上有进一步的阐述,如王安
石明确提出“文者,务为有补于世”,写文章必定“以合用为本”。苏轼是继
阳修此后而起的北宋文坛优秀的领袖,他进一步开拓了诗文改革的道路,他在重视文
学的社会功能的同时,更重视文学的艺术价值,在文学创作上提出了“述意”、“辞
达”等难得看法。在创作上这一时期也获取了丰富成就,曾巩、王安石、苏:.
轼等不但在诗文方面出名篇***,代表着北宋最高成就,而且把诗文改革精神引
向词的创作领域,在文学发展史上拥有重要意义。
诗文改革运动的成就和影响。北宋诗文改革运动以自己鲜亮的文学主张和丰富的
诗文创作实践完整除掉了宋初以来的形式主义颓风,使北宋诗文创作进入了旺盛
时期,表现出新的风范。散文方面,被人称为古文大家的欧、曾、王、苏等,在
反对绮靡骈文的声浪中,创作出好多富饶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内容上富饶鲜亮
的时代特色,风格多样,平易畅达,不但被时人广泛效法,其影响还远及明清许
多古文家。诗歌方面,也在扫荡西昆体颓风中走上健康的道路。内容充分,加强
了现实感,形成了清丽平凡的风格,涌现了王禹、梅尧臣、欧阳修、王安石、
苏轼等好多优秀作家,开创了宋诗的新场面。这场改革运动还涉及到词的创作欧
阳修、范仲淹、王安石等为宋词开拓了新境地,苏轼更打破词为艳科的藩篱,表
现丰富的生活内容和复杂的思想感情,创立了多种多样的艺术风格,开豪迈词派
和以辛弃疾为代表的爱国词派的先河。
第二章北宋词
北宋初期的词作,基本上承袭五代词风。在系统上多为短章小令,风格上由五代
词的浮艳开始走向清丽,显示出文人词与“伶工之词”的不相同。但由于作者多为
贵爵将相,视词为“娱宾遣兴”的工具,所以在内容上仍缺乏积极意义。这一时期
的代表作家是晏殊、欧阳修/晏殊出身尊贵,历官重要,生活豪华,其词内容不外
流连诗酒,歌舞升平。但他的一些描述离情的个人抒情之作,在表现落寞悲伤之
感的同时,却能以清爽淡雅的语言写出含意较深的境地,并归纳出耐人回味的人
生真谛。“力所不及花落去,似曾相遇燕回来”,即是这类词的佳句。欧阳修词与
晏殊齐名,并称“晏欧”。他的词爱南唐冯延巳影响较深,内容上写伤春惜别者居
多,同他的诗文对照,题材甚窄。但他的一些抒写自己在政治上受到挫折后感想
之作,极能显示出北宋先期小令的抒情特色。特别是那些描述自然风光
的词,已开始打破词的传统题材和表现手法。台歌唱颖州西湖的十首《采桑子》。
这类词语言精良,色彩明朗,境地清爽,洗涮了晚唐五代词的女儿态。这些作品
在内容与风格上都对词风的转变产生了影响,对北宋词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范仲
淹是宋初出名的政治改革家,他的词不多,但词风刚健,在北宋词坛独树一帜。他
用词来反响边塞生活,抒写政治怀抱,表现出广阔而深沉的境地。出名的《渔
家傲》及其代表作。这首词经过长烟斜阳、边声四起、千山重迭、孤城封闭等边塞
情况的描述,不但写出边塞的荒寒,战事的紧急,而且表现出戍边壮士的忧国
之心。全词风格高远,沉郁悲壮,开豪迈派之先河。
柳永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家,他精晓音律,善作俗曲,并创制了篇幅较第:.
的慢词,扩大了抒写领域。在风格上也由委宛转向铺叙,这是词创作的一次改
革,为宋词的繁荣确定了基础。柳永词的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描述都会风光、山川光景、反响市民生活。如《倾杯乐》、《迎新春》、
《破阵乐》,尤以《望浪潮》出名,它描述杭州街市的繁荣和湖山的壮美,情况鲜
亮,令人入迷。这类题材在词中是空前未有的,它使词出现了新鲜的两面。
二、描述羁旅行役,抒发飘泊失意的伤感。这是柳词在艺术上最有特色和最有成
就的部分。如《雨霖铃》(“寒蝉悲凉”)、《满江红》(“暮雨初收”)、《八
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等。在离愁别绪的描述中,寄望了他怀才不
遇穷愁潦倒后的悲愤和捻心情。这类词不但艺术上有较高的成就,也从一个侧面
反响了当时社会基层知识分子的烦闷,有必然社会意义。
三、反响歌***生活,抒写自己缠绵感情。在柳词中这类作品数量最多。这类词虽
反响了歌***们期望自由、要求过正常生活的梦想,但在对“秦楼楚馆”、“浅斟低
唱”生活的描述中,有的也显露了颓靡情绪,这是应该注意剔除的糟粕。柳词
在艺术上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与宋初小令有明显有同:一是善副县长赋的手法,
层层铺叙,恣意衬着。二是语言平易浅易,善提炼俚俗语以“状难状之景,达难
达之情。”柳词浅易如话,然又能俗不伤雅。词中多有佳句。如“杨柳岸,晓风
残月”(《雨霖铃》)“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望浪潮》)古今传诵,长远
不衰,深为大众喜爱,故有“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之誉。
词发展到北宋后期,婉约和豪迈的不相同风格更加鲜亮,而婉约词又占统治地位。
在此以前,诚然苏轼(另设专章)对词进行了多方面的改革,但今后的词人并没有
沿着苏轼开拓出来的道路前进。这一时期的词形成了写情、写愁和崇尚格律的倾
向。其原因可以从头旧党争更趋于强烈、词在艺术上更臻于成熟等方面去认识。这
时期的主要作家有晏几道、秦观、贺铸、周邦彦等。晏几道是晏殊幼子,经历过一
段由荣华至贫困的生活,他的词在内容上多写男女离合悲欢和对往日生活的回忆,
感情深沉诚挚,词风近于李煜。秦观是苏门四学士之一,他以前多写爱情题材,出
名的《鹊侨仙》借牛郎织女的故事歌颂单纯的爱情。其中“两情若是悠长时,又岂
在朝朝暮暮”的佳句,交口夸赞。他后期的词主要抒写被贬谪中的情思和飘泊失意
的愁苦。《踏莎行·郴州旅舍》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它抒写了词人潦倒异乡、孤
独烦闷的情怀和对前途绝望的悲愤。秦观词在艺术上有较高成就,他善于经过凄迷
景色的描述,衬托伤感情绪,情况交融,词境凄婉。他的词继承了李煜、二晏和欧
阳修的婉约词国内外,与柳永词风格周边,被人奉为“婉约之宗”。贺铸是苏轼今
后较有创新的词人,他的词内容丰富,风格多样,以婉约为主,兼具豪迈之作,并
多有佳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青玉
案》)以三个详尽形象描摹愁绪,奇异警策,一时人们争相传诵。他的一些咏史、
怀古、抒愤、言志之作则是另一种风格。如长调《六州歌头》(“少年侠气”)
等,拥有豪迈词风。贺铸和秦观在宋词发展中所起的作用不相同,秦观上承柳永,
下启周邦彦;贺铸则是苏轼至辛弃疾的过渡与桥梁。周
邦彦是北宋词坛上最有影响的词人之一。他的词步趋柳永,多写***与旅愁,思
想内容上缺乏积极意义,但在艺术上却表现出很高成就。他工于描述,善于铺叙,
词律工巧,用语清爽。过去词家及词论家把周邦彦奉为词中李杜,词的成熟期代
表,北宋词坛婉约派的集大成者,都是依照他的词在艺术上获取的成就来讨论的。
我们在必然他在词的艺术技巧上所做的贡献的同时,也应看到他的词在内容上的纤
弱与空虚。:.
第三章北宋诗
宋初诗坛出现三个门派:“香山派”、“晚唐体”和“西昆体”。“香山派”代表作
家有徐铉、李、王禹等,以王禹为最有影响。他反对晚唐以来的浮靡文风,同情
民瘼关怀国事是他诗歌的主要内容。他的《感流亡》诗,反响了饥民流浪失所的惨
状,表现了关于人民劫难的深切同情。《对雪》写诗人在饱暖之余想到了寒冷中挽
车供边的人民,荷戈御敌的士卒,并以自己身居官位而无安民良策深感内疚。他
也善写光景诗,如《村行》,在光景描述中寄寓深情,语言朴素,境地清爽。王禹
的诗歌继承了杜甫、白居易的现实主义精神,讽喻现实,指斥弊端,富于积极意义。
在手法上也明显地碰到白居易的影响,语言平时,风格清
新,表现了他易晓易道的文学主张。他在诗歌创作上开一代新风,在北宋诗坛上
有重要地位。晚唐体诗人除寇准外,多是隐士和尚。他们的作品以写湖山景色,
抒发闲情逸致为主,风格淡雅,语言俊秀。林逋是其代表作家。他的《山园小梅》
有秀句而少佳篇,作品现实性差,思想境地不高。西昆体代表作家有杨亿、刘
筠、钱惟演。这派诗人多为馆阁词臣,他们诗中所写的可是他们的安适生活,内容
空虚。也有一些咏史诗还有必然社会意义,但毕竟好作品少。他们以诗为戏,以诗
为乐,作品缺乏现实内容;艺术上师承李商隐,喜用故事,语僻难晓,只追求形
式技巧。在文风上形成的有害倾向,对宋文学的发展所起的反作用,在当时就碰
到改革家们的有力责怪。
梅尧臣和苏舜钦。他们同是现实主义作家,但他们的诗风格上各有特色。梅尧臣
的诗拥有丰富的现实内容:或揭示社会不平,或反响人发疾苦。如《陶者》、
《村豪》等深刻提示了阶级对峙的社会现实,《汝坟贫女》指控了封建统治阶级对
人民的残忍压迫,《田家语》经过农民的口吻反响了农家在天灾人祸双重灾祸下无
以为生的惨状,这些作品都有较强的思想性。他也善于写景,《鲁山山行》是他的
写景名作。在艺术上他力倡平凡,他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凡难。”平凡无华
是其风格特色。苏舜芡在反对西昆体诗风方面与梅尧臣齐名。其诗歌创作分前后
两期:先期的诗多以社会政治为题材,拥有强烈的责怪现实精神。如《庆州败》以
深沉的笔调,尖锐的语言,揭示边将丧权辱国的丑行,同时也表现了关于
无力御敌现状的悲愤和对士兵的同情。后期诗歌主要写闲居生活和山川光景,其中
也寄寓了内心的不平。苏诗风格雄奇豪迈,艺术上比较粗糙,并有明显的散文化
讨论化倾向。
欧阳修的诗力矫西昆体的浮艳,形成了平易流畅的风格,在内容上以抒情、写景、
咏物为主。如《戏答元珍》、《画眉鸟》等,都能以清丽秀美的诗句,写出真实
的生活感觉。这类小诗写得友情丰厚,语言流畅,风格清丽宛转。他的一些抨击现
实和咏史的作品,如《宝剑》、《食糟民》、《明妃曲和王介甫》等,能表现一些
重要主题,或写他对国事的忧虑,对***政界的怨恨,或表达他对劫难人民特别
是妇女悲惨遭到的深切同情。这类富于政治色彩的诗歌,在写法上继承了韩愈
“以文为诗”的特色,常用赋笔和散文章法。宋诗散文化讨论化的倾向,至欧:.
阳修已形成风气。王安石诗承杜甫,内容充分,艺术成就也很高。先期诗歌拥有浓
重的政治色彩。如《河北民》、《感事》、《明妃曲》等,或揭示黑暗朝政,忧虑
国事,或反响人民疾苦,同情妇女悲惨命运,表现了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
退居江宁此后,创作了好多抒情小诗,虽内容上不似先期的气壮河山,但艺术上
更臻于成熟。如《江上》、《书湖阴先生壁》等,经过平时光景的描述,创立出奇
特巧妙的境地。《泊般瓜洲》这首小诗,在炼字上更广为传诵。这类小诗深受后辈
喜爱,被称为“半山体”。王安石初期的诗歌也拥有散文化讨论化的倾向,后期的
光景诗描述细腻,抒情宛转,而风格刚健。
黄庭坚和江西诗派。黄庭坚也是有多方面成就的作家,在诗歌方面和苏轼并称“苏
黄”。他还是江西诗派的开创人。黄庭坚写诗,以杜甫为宗,但他并没有学到杜
甫诗中那种深沉的忧国忧民的感情和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而是过分重申技巧,重
视形式。在诗歌理论上,他提出“无一字无来处”、“点铁成金”、“夺胎换骨”
的说法,要人们重视以先人诗句、古书典故的运用上翻新出奇。实质是以流当源,
以学问为诗。黄庭坚作诗力求奇异,有意造拗句,押险韵,做硬语,诗风瘦硬峭
拔。但作为一个正直的文人,他也创作出了一些有意义的作品,如《流民叹》、
《上大蒙笼》等,较真实地反响了人民的疾苦。他的一些赠答、遣怀之类的抒情
诗,如《寄黄几复》、《登快阁》等,更是广为流传的佳作。特别是他政
治上受到打击后,长远贬谪,曲折的遭到使他获取了某些真实生活的感觉,创作出
了象《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等名篇,境地清爽,情味深浓,在宋诗中堪为上乘。
江西诗派的北宋作家中,除黄庭坚外,以陈师道成就最高。他以苦吟出名,作诗
成心求深,喜“闭门觅句”。诗风平易,有些作品抒发了真实感情,流畅自然,
为后辈所传达室诵。
第四章苏轼
苏轼的一生思想。学****这一节除了应认识苏轼一世所经历的四个时期(读书与应
瘵时期,从凤翔签判到乌台诗案时期、贬谪黄州到两次召还时期、远谪惠、儋时
期)之外,重点要认识苏轼思想的复杂性,并把他的思想变化与他创作的发展联系
起来。苏轼的思想比较复杂,他汲取了儒、佛、道三家的思想,而其主体是儒家思
想。积极从政,宽简爱民,终其一世都不曾放弃事君、报国的政治理想。而由于政
治上屡遭挫折,他逐渐地接受了佛家和道家“随缘自适”、随遇而安的处世态度,
并以这类超然、旷达为支柱,在深重的打击和邪恶环境眼前不用沉、不
绝望。他的好多作品中(如《前赤壁赋》、《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念奴娇·赤壁怀古》等)都表现了这类追求——绝望——处以达观的曲折历程。这
正是他复杂思想的艺术表现。
苏轼在词创作上的成就。学****这一节要从题材、词风的转变和语言风格等方面,
去认识苏轼对宋词的发展所做的贡献。:.
一、扩大了词的题材。苏轼打破了诗庄词媚的传统偏见,把向来只写男欢女爱、
离愁别绪的内容扩展到咏史怀古、描述山川光景、农舍风光等各个方面,使词摆
脱了可是作为乐曲的歌词而存在的状态,成为一种独立发展的新诗体,能与诗相
同反响广阔的现实生活。他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塑造了壮士的形象,抒发了
作者的爱国***。《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表现了诗人追求理想、热爱生
活的旷达性格,并寄寓深刻的人生真谛。其他如《浣溪沙·徐州石潭谢雨道上
作》《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或描述农村风光,或悼念亡人,这些内容
都是先人词作中所没有的,表现了苏轼的创新精神。
二,转变了词风。苏轼在婉约正宗之外,别立豪迈一派。豪迈的感情,旷达洒脱
的胸怀,是苏词的基调。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境地广博,气壮河山,是这
种新风格的代表。苏轼的豪迈词风,展现了词这一艺术形式的新容颜,直接影响
到南宋辛派爱国词人刚健词风的形成。
三、打破了音律的拘束,语言上有所创新。苏轼为了表达的需要,经常打破格律
限制,“不喜剪裁以就音律”。在语言上或汲取祖先精华引用典故,或以口语虚
字入词,使词的表现力更加丰富自由。
苏轼的诗歌。学****本节应注意掌握苏诗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苏诗内容大体可分
四类:
一、政治讽喻诗。这类诗揭示了社会黑暗,反响了人民的劫难,并没有情抨击了当
朝权贵的媚上邀宠的可耻行径。《吴中田妇叹》写谷贱伤农,指出新法的流弊。
其他如反响赋税的深重,训诫官吏的贪鄙等,都深刻揭示了当时社会的矛盾,表
现了鲜亮的人民性。
二、光景诗。这类作品数量最多,也最能表现苏轼诗歌独到风格。诗从善于在景
物描述中再现大自然之美,并倾注自己的感情。如《巫山》、《望海楼晚景》等,
在对巫山峭拔突兀,潮水汹涌壮阔的描述中,寄寓了诗人对祖国江山雄奇壮美的热
爱之情。《饮湖上初晴后雨》、《有美堂暴雨》这些小诗,抓住了光景的刹时情况,
或写西湖的风云变化,或写暴雨的魄力雄浑,展现了大自然的勃勃活力,抒发了诗人
热爱生活、追求美的境地的情味。
三、题画咏物诗。苏轼的题画诗以形象鲜表著称。如《惠崇春江晚景》,包括着浓
郁的诗情画意,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咏物诗则常于一石一花中寄以深情。四、
理趣诗。他的理趣诗多是在光景描述中寓以真谛,使情、景、理融为一体。出名的
言理诗《题西林壁》,借游庐山见闻,说明人的认识无不拥有相对性,不
可防备地带有各自的限制。寓真谛于形象之中,借生活自己来说明真谛,引人入
省事,发人深思。
苏轼诗歌的特色则大体有三方面:
一、以文为诗,富于理趣。第一表此***法上的散文化,如《金山寺》,由游金山
寺之所思、所见、所感三部分一气呵成;《百步洪》的铺设光景,《吴中田妇叹》
的直陈时局,皆是散文笔法。其次表现为喜发讨论,谈真谛。不但政治诗中直陈弊
端,拥有责怪锋芒,就是一些抒情写景的诗,也常寓有人生真谛,如《和子由渑池
怀旧》抒发了人生来往无定的感想,《饮湖上初晴后雨》经过精警的比喻,告诉
了人们一个善于欣赏和认识美的道理。
二、浓重的浪漫色彩。苏轼大批的诗篇,在手法上多借助于丰富的想象、勇敢的:.
夸张和精妙的比喻,创立出优美奇异的境地,加强艺术收效。如《有美堂暴雨》以
“天外黑风吹海立”来形容暴雨的迅猛,海浪耸立,魄力逼人,表现了诗人的浪漫
奇想。《百步洪》紧扣一个“快”字,一连用了七个比喻,描述了急湍奔跑的壮
观。诗人正是经过这些丰富的想象和贴切的比喻,把读者带进了美丽奇怪的境
地。
三、风格多样,平易自然。苏轼诗题材广泛,兼备各体。他的七律七绝精良明快,
清爽爽朗;古体和七言歌行淋漓痛快,雄浑豪迈;一些抒情小诗更显得潇洒平凡。
而各体诗的共同特色是不假雕饰,经常信口雌黄,平易自然。
苏文向来与韩、柳、欧三家并称,有“韩潮苏海”之誉。他的散文创作既能表现诗
文改革运动所提议的平易自然、文从字顺的主张,又能多方面汲取前代名家的优
点,形成自己“文理自然,姿态横生”的独到风格。他的散文可分为两大类:
一、讨论性散文,主要指政论和史论。他的史论散文如《留侯论》、《韩非论》、
《贾谊论》、《晁错论》等,能摆脱传统说法,提出新的看法。他的政府文能从“有
益于当世”出发,直接公布政见,上下纵横,充满政治改革精神。如在《教
战宁策》中,强烈反对北宋代廷的屈辱政策,要请教民以战,抗击侵略者。文章引
古证今,辞锋尖锐,既表现了政治家的远见卓识,也表现出苏轼政论文的论辩艺
术。
二、文学性散文,包括书札、杂记、小品、文赋等。这类文章经常易如反掌,漫
笔写成,生动俊逸,浑洒自如,其成就更在政论之上。如《喜雨亭记》,经过“喜”、
“雨”、“亭”三层意思的痛快淋漓的阐发,表现了对人民疾苦的关怀。构思新
颖,文笔富于变化,由古此刻,由记而议,夹叙夹议,行文爽朗有致。《前赤壁
赋》更是优秀的散文诗。文章写景、抒情、言理不分彼此。其文如诗、如画、文
埋自然,妙不可以言,显示了作者高明的艺术才华。
苏轼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学****本节应从苏轼对北宋诗文改革运动的贡献、对
文学人才的培养、特别是他个人的创作成就,来认识他在北宋文坛和中国文学史
上的重要地位和影响。他的散文在北宋后期就已广泛流传。策论史论,立论奇
特,论证精髓,富饶现实意义;文学性散文有更高的艺术成就,向来为后辈学者
文人所推重。他的诗歌是宋诗的优秀代表,对明清好多诗人都有重要影响。特别
是他的词,打破了传统题材与风格的限制,提高了词的地位,开创了豪迈词派,
为南宋辛弃疾等爱国词人开了先路。
第五章南宋词
李清照才华横溢,诗、词、散文兼工,在文学责怪方面也有较大贡献,而以词的
成就最高。其词以靖康之难为界限分为前后两期。先期词以抒写闺情为主,表现出
一种悠闲、高雅的情调,内容上并没有打破传统的框框;但这些词作经常于宛转
细腻的描述之中,把一个单纯少女(妇)的内心世界勇敢、痛快地展现出来,
如两首《如梦令》、《醉花阴》、《一剪梅》等。南渡此后,由于饱尝了国破家亡
与流浪失所之苦,词风才有了较大变化:经常于自我出身时代特色。如《声声:.
慢》、《永遇乐》等。
李清照的词,在继承先人(李煜、柳永、晏几道、秦观等)艺术经验基础上,又
有所创新的发展,拥有鲜亮的个性色彩。素雅、淡远、饶有风采是这类个性色彩
的主要内涵;经过白描,以浅俗语之语,发清爽之思是“易安体”的主要特色。
详尽说来,李词的艺术特色主要有以下四点:
一,善于白描,善用口语。李词不事雕琢,不见斧迹,全然清水芙蓉,天然浑成,
堪称词中“本色当行”的代表。如《点绛唇》(“蹴罢秋千”)和两首《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常记溪亭日暮”)等,用的所有是白描手法,语言也平时
朴素,素中见雅。
二、善于铺叙,善于以景写情。为了衬着气氛,加强主题,易安经常采用铺叙手
法,一层层地进行写景状物,叙事抒情:且关于融情入景,以景写情,使之达到
水乳不分的地步。如《声声慢》开头连用十四个叠字,极巧妙地为这首词确定了
凄冷的基调;接着从时、空两个方面进行铺叙:从“晚来风急”写到长空秋雁;
从“满地黄花”写到梧桐、毛毛雨,真所谓山岳迭起,景景含情,把作者那种孤
寂悲凉的心境,表现得力透纸背。
三、善于化虚为实,把无形之情化为可见之体。诸如“柔肠一寸愁千缕”(《点绛
唇》)、“此情无计可除掉,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一剪梅》)、“只恐
双溪舴艋舟,载不动好多愁”(《武陵春》)等均属此类。鲜亮、形象,可感性
极强。
四、宛转宛转,曲折言情。李词情真意切,饶有余味。如《醉花阴》(“薄雾浓
云愁永昼”),明显是写她对丈夫的深切思念,但却终不点破,显得蕴藉隽永,
耐人回味。
南宋初期的三位爱国词人。靖康难后,全公公众要求抗金的呼声很高;张元干、
张孝祥、岳飞等一些爱国志士和将领,力主收复,反对求和,并继承苏轼豪迈词
风,写出很多大方悲壮的爱国佳作,使宋词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对今后的辛痉
疾等爱国词人影响很大。学****时,既要认识他们在中国词史上承前启后的作用,
又要认识、掌握他们的代表作品。张元干的《贺新郎·送胡邦衡待制赴新州》、
张孝祥的《六州歌头》(“长淮望断”)、岳飞的《满江红》(“怒气冲天”)
等,均是千古传唱的名篇,应予以重视。其他,这一节还介绍了另一词人朱敦儒。
他在北宋已有词名,风格与周故障彦周边,内容以写隐逸生活为主。请康难后,也
有伤时感乱之作,但经常用“狂歌载酒”的方式来解脱他的精神烦闷,缺乏张元
干、张孝祥等人的大方精神和锐气。
南宋中后期两个不相同风格的作家群,共涉及十个词作家。南宋中期今后,宋、金
对峙的场面大体形成。由于思想方法、艺术看法的不相同,这个时期的词人逐渐
分道扬镳,各择其路,结果词坛上出现了两个门派:一是以辛弃疾为首的豪入词
派,抒发爱国强音,一是以姜夔为首的格律词派,很有影响。辛弃疾还有专章阐
述,故本节只介绍了陈亮、刘过、刘克庄、刘辰翁四个辛派词人和姜夔、史达祖、
吴文英、周密、王沂孙、张炎六个格律词人。两个词派是本章的重点,所以也是本:.
节的重点。学****时,先要认识两个词派的发展脉络,认识上述词人各有哪些代表作
品;还要从整体着眼,经过研读作品理出两个词派各自的共同特色。至于姜夔,要
在归纳认识其人的基础上,重点理解他在中国词上的地位和贡献。
第六章辛弃疾
辛弃疾的一生。他一世大概可分为起义南归、辗转任职、被贬闲居和间或起用三
个时期。在他的一生经历中,我们应注意三个问题:第一,辛弃疾不但是一个热
血沸腾的爱国志士,又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民族英雄。其次,辛弃疾在南宋时期,
向来辗转任地方官吏,不仅不被重用,甚至还碰到排挤或打击,致使他英雄无用
武之地。再者,尽管宦途曲折,屡遭挫折,但他收复中原的信念向来没有摇动,
爱国之心至死不变。
从爱国主义主题和山川田园主题两个方面介绍了辛词的思想内容,是本章的重
点。辛词题材广泛,内容丰富,但抗金救国、收复中原的爱国主义是其中心主题,
也是辛词大放异彩的重点所在。诸如《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破阵
子》(“醉里挑灯看剑”)、《水龙吟》(“渡江天马南来”)、《永遇乐》
(“千古江山”)、《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木兰花慢》(“汉中开
汉业”)、《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等,或抒写怀复中原的壮心壮志,
或抒发英雄迷路的悲慨,有的还责怪了南宋最高统治者的昏庸误国和投诚路线。这
三个方面都和抗金救国,收复中原的主题息息相关,从不相同角度表现了作者强
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其他,辛弃疾还写了一些啸傲溪山、描述田园风光的作品。
这些作品同前者对照,从某种意义上讲,诚然有所不及,但写得生动爽朗,境地清
爽,既富生活气味,又表现了作者对自然的热爱,拥有必然意义。
辛弃疾词的艺术成就,并归纳了辛弃疾的贡献和影响。辛词的艺术成就主要表此
刻四个方面:
一是善于创立生动的形象和宏伟阔大的艺术境地。辛弃疾和笔下,既有“叠嶂西
驰,万马回旋,众山欲东”(《沁园春》)的群山,又有“望飞来,半空鸥鹭,须
臾动地鼙鼓”(《摸鱼儿》)的潮水;既有“千丈绝壁削翠,一川斜阳熔金”
(《西江月》)壮丽雄浑的情况,又有“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水
龙吟》)阔大高远的江天画图;既有“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鹧
鸪天》)的英雄形象,又有“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破阵子》)的
战斗场面。它如“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水龙吟》),“金戈铁
骑,气吞万里如虎”(《永遇乐》)等,无不形象鲜亮,魄力飞动,境地壮阔而
雄奇。
二是艺术手法多样。辛词善比兴,喜用典,并能将写景、抒情、讨论融为一体,
巧妙地为抒情服务;手法多样,相辅相成。
三是丰富了词的语言。辛弃疾不但善于点化先人诗句,以诗为词,还善于化用经、
史、子集中的辞句,以文为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