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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虞姬”的悲剧
摘要:《霸王别姬》是一部史诗性的电影,剧中程蝶衣和菊仙这两个人物都是虞姬,只不过菊仙是现实生活中的虞姬,而程蝶衣无论是在台上扮虞姬还是台下对师兄的痴缠,也足以称得上是虞姬。本文即以两个“虞姬”的悲剧为题,来分析他们两个人均以死亡告终的命运。
关键词:程蝶衣;菊仙;虞姬;死亡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2-0134-01

一、程蝶衣
(一)不堪承受的童年之痛
小豆子打从出生就意味着他的悲惨命运的开始,***女本不该有孩子,偏偏却有了这个男孩子的出生。童年时母亲接客的屈辱记忆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阴影;入戏园子时被母亲狠心的砍断手指时发出的那声永生难忘的惨叫;被关师傅无数次的惩罚以及小赖子的死让他第一次直视了死亡;甚至被张公公的凌辱等等一切的不堪的痛苦都让这个孩子去一一去经历承受。本该是在快乐、幸福、爱中健康成长的孩子却早早的尝遍了世间的不公。
小豆子的童年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没有欢乐、没有笑声,有的只是痛苦和眼泪、有的只是沉闷和抑郁、有的直视冷酷和残忍。师兄小石头对自己的爱护是这个经历了过多苦难的孩子的唯一的欣慰,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人和人之间仅有的一点互爱也被扭曲了,小豆子对师兄的依赖也被残酷的现实扭曲为占有,这为他下半生的命运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二)入镜的疯魔
程蝶衣对京剧的迷恋近乎一种对宗教的虔诚。倍尝了现实的痛苦,程蝶衣体会到进入戏曲艺术的美妙佳境。童年时的小豆子看到了台上的绚烂华丽,看到了霸王的叱诧英武,幼小的他被这一切所征服。这段难忘的经历也使得他选择京剧作为逃离底层的工具的愿望更加强烈、更加坚定。他开始成了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戏子,他将自己的全部投入到戏中人物的生活里。
现实的生活总是不够完美,戏剧在某种意义是对不完美人生的弥补,在戏中他忘掉了现实生活的痛苦。在戏中有的是虞姬别霸王、有的是贵妃醉酒、有的是杜丽娘游园……他不论舞台下面看戏观众身份如何、不论戏园子里发生了怎样的情况,他都是如醉如痴地投入到戏中,只有戏中的生活才是他的希望之乡。人们常说“戏如人生”,但是他是多么的希望“人生如戏”呀!
艺术和生活、理想和现实实在是不相容的。他所向往的那一切都在现实生活的彼岸,是可望不可及的,他越是反抗,便越是为现实中的人所不容。在他看来,他所追求的是真诚的美好的,但世俗中的人却认为是怪异甚而是卑下。这中理想和现实的冲突使他的人生更加痛苦。他的悲剧更一步的表现在他更加忘我的投入到戏中,投入到艺术生活里。
(三)感情的迷失、扭曲的人性
程蝶衣入戏太深,以致于他颠倒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顺序。于是虞姬爱霸王的戏让他由台上延伸到现实中。这个疯魔的戏子对师兄畸形的爱恨不再简单的是同性见的了,而是转化成了他在心理上接受了戏文的性别暗示及角色的同化,从而以虞姬爱霸王的心情以一个女性的万分柔情来爱着师兄。他把戏内的虚幻与戏外的真实混淆了,他渴望一份虞姬那样的生死恋情,渴望做一个像虞姬那样可以从一而终的标准的儒家女性。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一个幻想。
正是这种迷失的感情扭曲了他的人性。菊仙抢走了段小楼――这个让他定义自己为虞姬的“霸王”,残酷的文革剥夺了他存放幻象的舞台和表演的衣饰,太公庙批斗会上段小楼的背叛使他发出了“你们都在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