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咱们的集体户第三稿.doc

(第三稿) 《咱们的集体户》
那日我与几位爱好书画,结伴前去展购。可能我在东北生活过八年的缘故,看到一幅东北雪景画,特感亲近,立刻上前与画家攀谈起来,听他是哈尔滨的画家,更有了几分亲情感,就向他买了一幅东北雪景画,与他合影互赠了名片,满意地回到了家中。
到一到家中,我亟不可待地品赏此画。此横幅描绘了在白雪皑皑的东北,高高的白杨树上一对喜鹊在窝边欢叫,白杨树林怀抱着一座小院,一排正房坐南朝北,房顶上炊烟袅袅,房檐下挂满了象征五谷丰登的玉米、高粱与谷穗,院内柴草成堆、鸡、鸭、猪圈有序而建,卸辕的大车一边停放,真可谓六畜兴旺。小院庭中间直立着一根丈高树干,高悬着一盏大红灯笼,木篱笆门框上贴着红红的春联,好一个热悉的小院,温馨的家,给人以曾相识的亲切感,我正努力的思索中。爱人且在一旁问:“这是谁画的呀,怎么没画家署名?”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该画无款、无名,无章。于是急忙找出画家的名片,打去电话,画家说“是吗?我给忘了,你给邮回来,给补上”,接着问我,“款写啥呀?”我脱口而出“《咱们的集体户》吧”,话音刚落,集体户哪一幕幕已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建 户
集体户是当时我们浙江城市青年到东北农村插队落户时的一种形式,所谓的集体户,就是以集体的形式插队落户到农村,是相对个体插队落户而言的。
集体户建立那年,我们年龄最大的刚满十九岁,最小的才十六岁,从浙江来到三千多公里外的东北农村集体插队落户,户里原先有五男八女,十三人,但刚到东北不满一月,一名女知青受不了东北艰苦的劳动与生活,患精神病被退回了浙江原籍,那几天整个集体户被笼罩在黑暗中,大家心中别说有多么压抑、多么纠结、多么难受,一句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是社员们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是队长想方设法的帮助,是领导方方面面的引导,使我们顺利渡过了这一心灵劫难,集体插队的知青人数虽然由十三人改为十二人,经过劫难的我们,变的更加团结,可以说整个集体户更充满着团结友爱的精神。我记得“咱们的集体户”好像是在七月一日党的生日那天建立的。
咱们集体户是一个勤劳与欢乐的户,农忙夏锄时季,东北日长夜短,早晨三点天亮出工,下午八点收工,一天的劳动臭汗一身,累得双肩疼痛,两腿发软,刚吃完晚饭,稍一洗涮已是九点,稍微一活动就是十点,刚睡着,就听到烦人的出工钟声铛铛作响,那钟声仿佛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半夜鸡叫”, 为此,每天早晨都发誓今晚非早点睡,但每每晚饭过后,年青人恢复体力快,洗漱过后就来了精神头,也就又忘了早点睡誓言。就这样,咱们集体户的知青无论干什么农活,都能咬牙坚持一路干下来。
记得那年冬天,生产队借用民治三队的苞米脱粒机,因当时苞米脱粒机少,各生产队争着借用,轮到我们队脱玉米只能用一晚。脱粒机功力大,脱粒速度确实也很快,随着脱粒的进展,玉米堆与脱粒机的距离越来越远,本该移动脱粒机来解决距离问题,缩短人力搬运的距离,可脱粒机稍一移动
,电动机的中心轴特难对准,要反复调试很长时间,为了抢时间,只能采取机不动,人动的战术,因此人力搬运的距离越来越远,最远时的距离在50多米,我们男女知青两人一组手拎着装有百十来斤玉米的柳条框,以百米跑的速度在机器与玉米堆之间来回奔跑,许多当地年青社员跑得头晕噁吐,只有我们知青坚持跑到脱完全部玉米棒,当脱粒机停下时,连续跑了四来多小时的我们,再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脱得只剩一件毛衣了,并已渗透了汗水,只要轻轻一拧,就流水如注。社员个个为我们有如此干劲而高兴,队长更是激动,立即安排社员给我们知青包胶子庆贺,每每回忆哪一晚,我们至今骄傲。
冬天里,夜长日短,八点天方亮,下午三点天空就会拉上序幕,整个冬季是东北的农闲时期,只要不出工、不探亲、不串门,就无所事事,由于哪时文学类书籍很少,打牌成了为我们唯一可选择的娱乐。每天三点吃完晚饭后天还早,我们到老乡家串门的串门,出去抓鸟的抓鸟,但夜里毕竟冷,都会早早回到温暖的集体户,于是烧红炉子,大家坐在一起吹牛、讲故事乱调侃一起,调侃完了睡觉还早,就以贴纸条或刮鼻子为输赢打牌玩,一直打到凌晨,这时人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两只眼睛也被纸条遮住,瞧***必需用嘴最吹起盖住眼睛纸条才能见牌,因此半夜户内吹气声四起,更甚者还故意吹出放屁声,引得哄堂大笑,这笑声飘扬在大岗屯的夜空;而以刮鼻子为输赢的,相互是越刮越多,越刮越重,好几位鼻梁被刮出了血痕,成了红鼻梁,谁见了都想笑,为报夜晚的“一箭之仇”,早晨八点多就有人嚷嚷着要起床,撂下饭碗又战斗继续,
“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但在哪缺少文化活动的年代,这种游戏是我们经常或唯一的欢乐。
咱们集体户是一个有趣的户。十二个知青,人人有绰号,头发稀少,花样多的叫“癞子”、脑门高的叫“秃头”、磕巴语调慢就叫“小蔫巴”,人瘦长的绰号为“瘦劈瓣”、胖的为“妞猪”、 头光的叫“和尚”、说话爽快的叫“二刀头”、文化不高,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