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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只马蜂》的艺术特色
内容提要:《一只马蜂》写于一九二三年,是丁西林的处女作。主要写的是五四后一对觉醒青年在具有守旧思想的长辈的眼皮底下聪明机智的以“谎话”和“反话”倾诉爱情。剧中吉老太太要把女儿嫁给表侄,女儿坚决不从;他又要催儿子赶紧娶媳妇,儿子并不照办;他硬要将护士余小姐介绍给自己的表侄,却不知道余小姐早就与自己的儿子吉先生偷偷相爱了。为了达到目的,二人只得以反语,说谎来蒙骗吉老太太,于是三人之间就发生了一系列引人发笑的误会,最后当余小姐与吉先生拥抱时被吉老太太与仆人发现,他们则以“喔,一只马蜂”的谎话搪塞过去。
关键词:马蜂幽默谎言喜剧特色
《一只马蜂》是丁西林一九二三年写的第一部剧作,这也正是他的成名之作。他主要写的是:一位吉老太太表面宣称子女婚姻自主,而实际上却包办着子女的婚姻。作者让吉先生与余小姐用机智的“说谎”瞒过了她,取得了自由恋爱的胜利。吉老太太固然是一个被嘲笑的守旧派,而吉先生和余小姐的心口不一也反映出了某些知识分子一味弄虚作假的性格。这部作品语言幽默俏皮,结构也很巧妙。丁西林独创了机智幽默的独幕戏剧, 并且次部戏剧堪称他的典范作品。其实他的作品从各个角度看都表现出一种艺术上的成熟。
《一只马蜂》反映了知识分子和市民阶层的日常生活,以清新喜人的形式,轻松幽默的风格,机智风趣的语言,精巧入微的结构,简明生动的形象赢得了广大读者和观众的喜爱。况且丁西林更善于从人情事态中发现喜剧因素,通过揭示生活的情趣,制造悬念,组织戏剧冲突,把看似平淡无奇的事件安排点染得波澜起伏,妙趣横生。他之所以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被誉为
“独幕喜剧圣手”。正是因为《一只马蜂》在这些方面的影响,也正是他独特的艺术特色之所在。具体表现为:
语言俏皮幽默,风趣横生,简洁明快,轻松睿智,兼以“戏剧
嘲弄”手法运用,增强了喜剧效果。
丁西林是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独幕喜剧作家,他善于从平淡无奇的生活里,提炼出富于喜剧性效果的戏剧冲突,加以机智的幽默与夸张语言,所以很从容地在一种轻松幽默中表达严肃主题,耐人寻味。他很注意在“趣味”上下功夫,所以他的喜剧作品大部分带有诙谐意味,并且简洁集中,浑然一体,能在较为轻松平淡的戏剧冲突中反映社会现实,寓庄于谐,于轻松中见严肃与深刻。当然《一只马蜂》这部剧作也不失这种特色。如剧作的结尾就有所体现。当吉先生要求向余小姐要证据表示不结婚时,吉先生突然双手拥抱余小姐,他们这是第一次打破谎言的遮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公开表达爱情,而余小姐此时却失声大喊,引来了吉老太太和仆人,在此时吉先生急中生智立刻做戏问余小姐“什么地方?刺了你没有?”余小姐也随之回答“喔,一只马蜂?”来搪塞,取得了自由恋爱的胜利。这“最后的谎言”在这部剧作中产生了强烈的喜剧效果。他们虽然用谎话搪塞了过去,但他却在轻松幽默的气氛中嘲讽了吉先生与余小姐那种言行不一的虚伪行为。这种结尾特别堪称“丁西林式的结尾”出乎观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短促、风趣的语言体现出了一种自然而不自觉的幽默。
喜剧是一种理性的感受,这种理性的感受必须经过思考,必须有味,喜剧中的笑是一种会心的笑。《一只马蜂》中的笑就可以说是一种会心的笑,在笑过之后不免给人留下了深刻的思考,丁西林的这部喜剧不是以滑稽为目的,而是以智慧为基础的,幽默与智慧是密切相连的,在其中不乏讽刺嘲弄的意味,但这种轻松俏皮的幽默嘲弄远胜于辛辣尖锐的讽刺。和老舍先生的话剧《茶馆》相比:《茶馆》的幽默是一种含泪的幽默,蕴涵着严肃与悲哀,《茶馆》的滑稽可笑是让人感到的一种悲哀。而《一只马蜂》不是像《茶馆》是引人哄堂大笑的幽默喜剧,这种风格是丁西林作品独有的,也是具有代表性的,他还特地提醒不要将他的剧
“演成一个闹剧”①
最后,在剧中吉先生与余小姐有这样一段对话,“吉先生说做看护妇是一种艰苦的职业,因为世界上最不讲理的是醉汉,真正就要算是病人,余小姐则一边看着吉先生一边回答说,”有一种病人好了还要求看护妇赔他谈天,“而吉先生接下来的反应是大骂这种人真是讨厌。”从这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其实吉先生与余小姐彼此都知道对方所说的人指的是谁,但口头又都没有直接说出,不言而喻,这种轻松机智的语言夹杂着幽默的艺术风格就跃然纸上了。
取材平淡,处理巧妙,布局精当,结构严谨,情节单纯。悬念、
误会、谎言以及“言”与“意”的语言分裂,对日常生活情节的横断式展现,以小见大,充满了戏剧性。
这部剧作情节极为单纯,用角经济出场人物不多,只有三人,人物关系也很清晰,情节安排的非常巧妙,更容易让人理清,这是丁西林剧作的成功之处,也是中国独幕喜剧中一部不可多得的精品。在情节方面剧中吉老太太并不是一位顽固不化的守旧派,但她却自以为是的替儿女的婚事奔波操劳,于是吉先生与余小姐及吉老太太三人之间就发生了一系列引人发笑的误会,最后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