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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维权路-法律
漫漫维权路
文/时福茂郝冠群
2014年1月24日,在致诚农民工法律援助中心的会议室有几名特别的来访者,他们是来自四川巴中的农民工代表。整整一年前,百余名农民工远道从河北省廊坊市来到致诚公益请律师帮助他们要回劳务费,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经过了一审、二审,他们的钱终于有希望拿到手了。眼看过年了,在返乡之前,他们特别再一次来到了北京,专门来感谢致诚公益的律师们。
孩子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2012年7月末,离全国各中小学开学还有不到1个月时间,一封名为《追讨200多个农民工工资》的信出现在河北省廊坊市的政府网站上,这封信的作者是一位来自四川的包工头周忠诚,其手下的100多名农民工在河北廊坊市的“晓廊坊”项目中被拖欠了400多万元工资。
这一欠薪事件的源头可以回溯到周忠诚承接项目之日。2011年7月1日,周忠诚与河北中瑞工程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北辰分公司(以下简称“中瑞公司”)的负责人苏润民签订了一份建筑工程施工内部劳务分包协议,周忠诚承建“晓廊坊”项目11#、12#、13#建筑的一次性主体结构。“晓廊坊”项目坐落于廊坊市核心地区,是荣盛房地产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荣盛公司”)在2010年开发的重点工程,该工程的11#、12#建筑由廊坊开发区福斯特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福斯特公司”)中标,而10#、13#建筑由中瑞公司中标,但事实上福斯特公司又将其手中的11#、12#交由中瑞公司进行,施工,中瑞公司遂又将11#、12#、13#建筑分包给了周忠诚,约定每月按工程进度的月完成量拨付70%的劳动报酬,结构封顶时按90%付款,5%在装修结束前付清,5%在与开发商荣盛公司结算后付清。周忠诚当时对于福斯特公司与中瑞公司间的合作关系并不知情,2011年8月,其又与中瑞公司签订了扩大劳务分包合同,该合同规定:3栋楼的主体结构若在2012年1月15日全面完成,劳务报酬按每建筑平米315元结算;如达不到要求,则按照每建筑平米280元结算。
包到了工程,周忠诚寻思着先通过老乡关系找到十几个班组长,然后再让这些班组长们招兵买马,把所有的建筑工人大约200多人招齐开始施工。与周忠诚签过书面用工协议的有十几个工人,但其余的一些工人们因为跟着周忠诚出来干活已经近三、四年,又同是四川老乡,周忠诚也懂建筑,所以工人们相信他,因此二者间只是口头协议,只有一些简单的用工记录。
施工过程进展顺利,荣盛公司支付中瑞公司工程款时,中瑞公司会按70%的比例拨付给建筑队;但是荣盛公司未履行给付时,中瑞公司方面则不给建筑队拨款。周忠诚当时也提出了抗议,但依照惯例并未停工,还是坚持到了竣工。农民工们也只知道,2012年一项目竣工后会领到全部工钱。期间,2011年下半年,中瑞公司的原材料供应不上,工人们停工了几个月,最终无法如期完工,中瑞公司在与周忠诚结算工程款时扣罚了很多款项,并要求按照280元/平方米的标准结算,包工头没有利润,工人也拿不到工资。最后,工地上100多名农民工的400多万元工资被拖欠。
为了赶工期,周忠诚租赁了一些钢管、大型模板等设备,他已经因拖欠租赁费被起诉,另外为了维持建筑队的日常开销,周忠诚已经举债100多万元,根本无法支付工人们的工资。如此一来,到了2012年7月下旬,工人们发现,想给老家读书的孩子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