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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朝峰会前瞻交易的可能性
4月27日在板门店,金正恩与文在寅商定争取在年内宣布结束战争状态,力促韩朝美或韩朝美中会谈。
“一切进展非常顺利。”特朗普4月28日在与韩国总统文在寅交谈后,对即将举行的美朝首脑峰会的准备工作表示满意。5月1日,特朗普在白宫对记者表示,他和朝鲜领导人金正恩的会晤时间和地点,有望在数日内公布。
4月27日朝韩在板门店举行的首脑峰会,消除了外界对美朝首脑峰会能否实现的最后一丝疑虑。接下来的问题是,特朗普与金正恩如何“达成交易”? 一次“路测”
朝韩峰会是对美朝峰会的一次“路测”。预判美朝峰会的前景,需要从板门店峰会开始。文在寅与金正恩举行的会晤,是朝韩历史上第三次首脑会晤,会后双方签署了《板门店宣言》。4月30日,文在寅在一次高官会议上表示,《板门店宣言》一定要成为半岛迎来和平与繁荣时代的重大契机。
文在寅的话绝不是盲目乐观,正如一位朝鲜问题专家所说,文在寅不是一位幼稚的韩国总统,他经验非常丰富,“他见识过韩朝关系变化的整个弧线:从天真、盲目乐观的初次经历,到最终不再抱有幻想的高度敌意”。
不少美国媒体都提到,《板门店宣言》的内容,绝大部分在此前两次朝韩峰会发布的宣言中都出现过,从而认定该宣言
“了无新意”。但“新意”往往体现在细节中,那就是宣言第三部分第四条“南北双方确认通过完全弃核实现半岛无核化的共同目标”这一表述。
2000年金大中与金正日举行首次韩朝首脑会晤时,朝核问题还没有出现,宣言中当然不会涉及。2007年卢武铉与金正恩会晤时,朝鲜已经迈过核门槛,在2006年10月进行了首次核试验。那次峰会发布的宣言对核问题的表述是:关于朝鲜半岛核问题,南北双方同意共同努力,推动六方会谈声明与协议的顺利实施。
对比来看,《板门店宣言》的新意在于,它首次明确提及“半岛无核化”―在朝鲜事实上拥核的情况下。从韩国角度来说,宣言中提“半岛无核化”,对于打消特朗普对美朝峰会的疑虑不可或缺。对于朝鲜来说,把此前做出的弃核的“口头表态”,变成《板门店宣言》中的文字“确认”,也算是在对特朗普释放善意。
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在寅与金正恩签署的《板门店宣言》,其主要功能在于向特朗普传递信息。朝韩领导人都明白,在特朗普对朝政策强势的背景下,《板门店宣言》中描述的半岛和平愿景,将直接取决于美朝峰会的前景。两个要求
前两次首脑峰会,基本上局限在朝韩双边的互动,但板门店峰会体现的是韩美朝三方的联动。大目标都是为了促成朝美峰会,但各方在外交诉求的优先排序上并不一致。其中的微妙差异,暗含了美朝峰会可能达成的交易以及存在的变数。
韩国的核心要求是半岛和平,也就是说不能发生战争。朝韩峰会前,首尔的外交重点是稳住华盛顿、拉拢平壤,一方面防止特朗普政府对朝政策滑向军事对抗,另一方面把平壤拉入对话的轨道。朝韩峰会后,首尔的外交重点转向稳住平壤、拉拢华盛顿。在维持金正恩对话意愿的同时,防止不可预测的特朗普给美朝峰会前景投下变数。
朝韩峰会后第二天,文在寅即与特朗普进行了长达1小时15分钟的通话。5月3日,青瓦台外交安保室室长郑义溶非公开地访问美国,与特朗普的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会晤。这是他在半个多月内三度飞赴华盛顿与博尔顿会面,前两次分别是4月12日和4月24日。
文在寅通过朝韩峰会营造出的氛围,也对特朗普形成了软约束。在朝韩展现出大幅和解意愿,并开始构建互信机制的背景下,特朗普“火与怒”少了一份施展空间。不仅如此,《板门店宣言》中设定“实现无核化”、“终结战争”的宏大目标,也是在间接向美、朝施压―美朝峰会没有回头路。换句话说,韩国的外交意图是,美朝峰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无论怎样定义“成功”。
据韩媒报道,朝韩峰会期间金正恩透露将在5月关闭北部的核试验场,届时将邀请韩美专家与记者参观。他还说,外界称朝鲜废弃的是无法使用的核试验场,实际上有两条比之前更大的坑道,且状况十分良好。无疑,朝鲜此?e意在“兑现”其暂停核试验的承诺。
据美媒报道,美国新任国务卿蓬佩奥3月底秘访平壤时,金正恩向其暗示,美朝在实现无核化之前需要多年的反复让步,力争达成“阶段性一致”。不过,蓬佩奥对此予以拒绝。但这并没有影响平壤此后关闭核试验场的决定,说明朝鲜也不希望美朝峰会“破局”。
《华尔街日报》4月22日的一篇报道称,特朗普打算对金正恩提两个要求,一是朝鲜必须“非常快”地销毁核武器;二是朝鲜在这个目标上取得实质性进展前,美国不会放弃对朝鲜的制裁。金正恩透露将在5月关闭北部的核试验场,届时将邀韩美专家与记者参观。他还说,外界称朝鲜废弃的是无法使用的核试验场,实际上有两条比之前更大的坑道,且状况良好。
但即便金正恩在“分阶段弃核”立场上让步,愿意“一次性弃核”,特朗普的要求也不具有现实操作性。正如《纽约时报》所分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