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信任的起源与信任的变迁.pdf.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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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得勇】
一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对世界个国家和地区信任度的比较得出结论,中国的社会信任度并不算低,处于同
一文化圈的日本、韩国等国家在世界范围内来看也处于较高水平。本文认为,中国的信任问题不是初始存
量过少的问题,而是社会转型期信任存量过快下降的问题。笔者主张,信任的起源和信任变迁的原因并不
相同。就东亚及中国的情况而言,信任的起源与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具有密切关系。对信任
下降更为概括性的解释是不确定性:当社会的不确定性增加时,社会信任就会下降。中国当前信任度的下
降主要是由于社会快速的转型而导致不确定性增加,并进而造成了信任的下降。最后,笔者对如何从宏观
层次抑制信任快速下降提出了若干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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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是近年来国内外学术界普遍关注的主题题,相关的研究已经大量涌现。其中,一些观点认
之一。据学者统计,社会科学类英文学术期刊中以为现在中国社会正面临着信任危机,一些观点则
信任作为关键词或者出现在摘要中的次数从认为中国的信任度并不算低。②在国外的学术界,
年的次上升到了年的次。①围绕信任的起源及其效果,争论仍然不少。对此,
学术界之所以关注信任,主要原因是,信任被认为笔者认为社会信任高低的问题,通过比较可能会
是一种最主要的社会资本,可以减少市场经济中更容易得出结论。本文首先通过比较来探讨一下
的交易费用,简化交易程序,从而提高经济效率, 中国的信任现状,然后进一步分析中国的信任起
也可以成为政治制度运行的润滑剂,缓和政治派源、信任下降的原因等问题,在此基础上,笔者对
别之间的冲突,提高政府的绩效和治理水平。近年如何抑制中国信任的下降提出若干政策性建议。
来,信任、社会资本在国内也是一个倍受关注的话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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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社会
一陌生人,即没有针对特定对象来判断。⑤因此,这
、中国的社会信任现状:
国际间的比较一问题不仅反映了受访者对信任的一种基本的道
德判断,比如基于人性本善的认识,同时,它也反
为了从比较的角度认识中国的信任水平,我映了受访者对他所生活的社会环境中信任状况的
们使用了诺里斯教授提供的“跨国一般性评价。因此,这一指标并不代表和反映现实
全球指标数据库—中的信任行为,而只是反映了人们对所在社会的
”来进行分析。该数据库中的信信任状况的主观评价,这种主观认识就是我们所
任指标是在世界价值观调查卜说的社会资本。此外,信任指标之所以不适合用现
,简称数据库基础上整合而成的。“世界实中的信任行为来测定,是因为信任行为的出现
价值观调查”数据库覆盖了目前全世界多个国不仅需要有信任的意愿,还由其它因素,比如具体
家和地区,从年到年共做了次调查的状况、制度环境等来决定。同一个中国人在国内
第次:年;第次:年;第次: 和在日本的信任行为可能并不相同,不能把信任
—年;第次:年。该项调行为产生的社会环境都当作社会资本来看。因此,
查中包括了关于信任的指标,这一指标被学术界本研究中所使用的信任指标虽然简单而且抽象,
广泛用来衡量各国信任度的高低。③利用这一信但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它可以作为衡量一个社会
任指标进行跨国比较,笔者认为可以在某种程度的信任水平的指标。
上把握中国的信任状况。根据分析结果见图一,在个国家和地区
在使用这一指标考察信任状况之前,我们认中,曾经受儒家文化影响较深的几个国家和地区
为有必要对这一指标的具体含义做一下说明。本的信任度分别为:中国大陆.%,日本.%,台
文所要探讨的的信任是指一个社会的“普遍信任”湾地区.%,韩国.%,越南为.%。从全世
或者说“社会信任”,而不是针对某个特定对象的界的角度看,这几个国家和地区的信任度总体上
信任。那么很多调查中使用的问项:“一般来说,你虽然不比北欧及一些新教国家高,但是已经算是
认为社会上的人可信吗”代表了什么样的含义比较高的了。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大陆的信任
呢纽顿认为,“受访者对这一问度明显高于日本、韩国等国家和地区。社会信任比
题的反应实际上不能告诉人们他是一个信任者较低的国家主要集中于拉丁美洲、非洲、前苏联东
或者不信任者,而是表明他们欧地区。
是如何评价他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可信性不少学者对世界价值观调查的数据也曾提出
”。④这种调查提问方式,可以在一质疑。为了检验该数据的可信度,韩国学者金在韩
定程度上降低受访者违心选择“信任”的可能性, 音译利用其他多种调查结果包括统计数据和
更大程度地保证调查结果的可信度。具体来说,笔调查数据的多个指标,用德尔菲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