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院子落叶_那一院子落叶院子落叶_那一院子落叶
老姚郑重地给了我一份毛笔写的教务处通知,命我去见教务长朱光潜先生。 朱先生当初已是名满天下的学者。15岁以前,她在安徽桐城家中已背诵了十年的经书和古文才进入桐城中学,21岁公费就读香港大学。毕业后到上海教书,和匡互生、朱自清、丰子恺、叶圣陶、刘大白、夏衍等人办杂志,创“立达学园”,创办开明书店。28岁,公费进爱丁堡大学进修英国文学,也修哲学、心理学、欧洲古代史和艺术史,又到法国巴黎大学修文艺心理学,在德国莱茵河畔的斯特拉斯堡大学加强德文,并写出博士论文悲剧心理学。留欧八年中,她常常流连于大英博物馆图书馆,一面读书一面写作。官费常断,为了稿费在开明书店通常和中学生刊物写稿,以后辑成给青年的十二封信,这本书和谈美是中学生以上全部必读的“开窍”之书。
这么一位大学者怎会召见我这个一年级学生呢?说真的,我是惊骇多于荣幸地走进她那在文庙正殿大成殿森然深长的办公室。而那位坐在巨大木椅里并不壮硕的穿灰长袍的“老头”那一年朱老师47岁,在我那个年纪人的眼中,全部超出40岁的人全部是“老人”也没有什么慈爱的笑容。
她看了我,说:“你联考分发到哲学系,不过你英文很好,考全校第一名,你为何不转外文系呢?”我说我的第一志愿是哲学系,没有填本校的外文系,不是没有考上。
她又问了我为何要读哲学系,已经念了些什么哲学的书。我的回复在她听来大约相当“幼稚无知”我父亲已委婉地对我说过,她想了一下说:“现在武大搬迁到这么僻远的地方,老师极难请来,哲学系有部分课全部开不出来。我已由国文老师处看到你的作文,你太多愁善感,似乎没有钻研哲学的慧根。汉字系的课你能够旁听,也能够一生自修。不过外文系的课程必需有老师率领,加上好的英文基础才能够认路入门。暑假回去你能够多想想再决定。你假如转入外文系,我能够做你的导师,有问题能够随时问我。”
这最终一句话,至今萦绕我心头。
朱老师坚信好文章要背诵,我们跟她念的每首诗全部得背。英诗班上不到20人,背书和私塾一样,无人能逃。“教”和“背”之际,每首诗由生变熟,有老师几句指导,确能得其真意。
1945年,极严寒的2月早上,我们四个同班同学由宿舍出来,走下白塔街,经过湿漉漉的水西门,地上已经有薄冰,每人手里捧着手抄的英诗书本,仍在背那首爱字常被亵渎和这首沮丧,它的第三节有一行贴切地说出我那时无从诉说的心情:“没有内在的平静,没有外在的宁谧。”
四个人喃喃背诵,有时相互接续,从县街转入文庙广场,由宽广的石阶进了庙门,迎面看到棂星门旁石柱上贴了一大张毛笔布告,墨汁淋漓似乎未干:
2月25日早晨,美国巨型飞机1800架轰炸东京,市区成为火海,日本首相惶恐,入宫谢罪。
站在这布告前的数百个中国大学生,经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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