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论牟宗三对张载“心”的释义.docx

论牟宗三对张载“心”的释义

　　                               刘((牟宗三认为张载之学不若明道之学圆融饱满，她不认同张载以对性、心等范围的解释，认为心之名不能“由外此而别有所合以立”。她重新解释了张载的性、心、知觉等概念，将之归为一处，得出心性是一的结论，给予张载“心”本体意义，充足彰显了牟宗三道德形上学的理论架构。
　　牟宗三对张载哲学的探讨集中在心体和性体一书，其对张载的诠释是在对正蒙的解读和将程朱和张载的对照中构建的。牟宗三认为张载担任由濓溪向明道过渡的角色，其学虽不如明道圆融饱满，不过“天道性命通而为一”、主客两边都有包括的圆融形式并未淹没。虽是如此，比之于明道，横渠之学仍有欠缺。在牟宗三看来，横渠之学的不足就在于：一是张载“‘圣人尽道其间，兼体而不累者，存神其至矣"，则亦未尝凭空猜测料度构画一套外在的知解的形上学”1，即张载从道德路径转向了知解路径；
　　二是张载“对于论、孟已甚能注意，不似濓溪之全未能注意，却只转而借用洪范语以言心”2，即张载没有像明道一样直接承接孟子言心，而是绕了个圈子；
　　三是“言太和太虚、言神言气所掩盖，人不易见，遂令人感觉其言主观面，比之其言客观面，比重犹嫌轻，不免使人有虚歉之感”3，牟宗三认为张载实际并无“虚歉”，但毕竟言形下之气的地方太多，不免有碍主观心体、性体的彰显。牟宗三认为这种妨碍关键表现在明道对横渠“太虚神体”的误解，和对张载心性之言的评判上。除此之外，牟宗三亦不一样意张载以“合”来建构“太虚”、“性”、“心”等哲学范围，认为张载“合虚和气，有性之名”、“合性和知觉有心之名”4等语不甚明了，是滞碍之语。她对张载“心”的诠释是在对由“性和知觉”相合而成的“心”的驳斥中展开。
　　张载的“性”有两重涵义，即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这是由“性”的组成决定的：“合虚和气有性之名”，“性其总，合两也”23，由此可知张载“性”的复杂性。张载“性”的意涵有时适用，有时分用，比如在“合性和知觉有心之名”一句中的“性”就指的是“天命之性”，而知觉则是感慨知觉，由此二者合成的“心”必定含有不足，需经过工夫践履才能尽之。牟宗三显然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张载所讲的“合性和知觉有心之名”一句和“合虚和气有性之名”一样，全部是不适当的，是不精熟之滞辞。她重新解释了“性”、“心”、“知觉”。
　　牟宗三将“性”看作是以“体”的意义存在。她认为性就是太虚寂感之神，从宇宙论的角度综而言之，被称为太虚，即神体、虚体；
　　从对应个体或为天地万物之体的道德本体角度而言，即被称为“性”。这个作为“体”的性有三重涵义，即性体义、性能义和性分义。所谓性体义是对应个体或总对天地万物而为其体而言，性能义是从道德发明或宇宙生化而言，性分义则是从性体所命的本分而言。由此推出张载所讲的“合虚和气有性之名”非确切之言。在认为“性之名既是就太虚寂感之神此亦曰虚体，虚即是体；
　　亦曰神体，神即是体说”24的基础上，牟宗三深入认为“则心之名亦不能由外此而别有所合以立。”25牟宗三延续了**以“虚灵”述心体之言。认为张载说“合性和知觉有心之名”并不确切，若以“合”来表述“心”的组成，则意味着“性”中没有“心”的涵义，在牟的眼中，“心”并非在“性”外别有一物，因此“心之名”自然不能由“性”和她物“合”成。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