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简单做到极致,就是匠心
2018年02月02日 10 :解放周末/言讲
解放日报 无图说
12 ■整理 本报记者 徐蓓 将毕生岁月奉献给一门手艺、一项事业,这是我们一直在宣扬的工匠精神。但是,成为一去,找回砚台的本源。
他们的这种观念完全是颠覆性的,把我们对砚台的认知打回到零。我们当时很盲目,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说,就从仿制古砚开始吧。
那些古砚的器形看上去这么简单,它们好在哪里,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于是我们开始临摹,以古砚一比一的大小尺寸来做。
当一方砚台做完以后,我们很兴奋,觉得我们也能做出来,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当我们把两方砚台放到一起对比的时候,问题来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做的砚台根本就没有古砚透露出来的那种气象、那种韵味,甚至比例也完全不对。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古砚不是那么简单。
从那以后,我们不断临摹,不断对比,逐渐找到了古砚制作的方式,从中也慢慢领悟了古代砚台的审美——它的造型,它的美学取向,以及它的美学理论基础。这些砚台为什么会有独特的气象?因为这些唐宋经典的砚式,完全脱离了现代市场上的审美体系,你只有明白了以后,才能把它表现出来。
比如,唐朝砚的恢复,这种技艺在1000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我们把它恢复出来,前后用了20年时间,花了很大的力气。
我们把唐宋经典砚式恢复了出来,还希望它能继续传承下去。现在我对学生的要求很高,一是要勤奋,二是能安静,不为外界诱惑所动,能沉下心来。
当然,作为一个现代匠人,不能只是一味袭古,只是传承古代的制砚技术,还要超越传统框架去形成自己独立的审美语言,制作出的砚台才是完整的。所以,我现在只是完成了我人生中的半部作品。 五六年时间,只制了十几张琴 ■梵戈 古琴在我们中华民族的乐器当中,是历史比较悠久的一种乐器,它的历史大概超过3000年。古琴在传统乐器中又是特殊的,为什么呢?因为自古以来,只有古琴是作为文人、士大夫或者知识分子阶层修身养性的一种乐器,其他包括琵琶、古筝、三弦等都被归为纯粹的乐器,唯有古琴的地位是比较超然的。
古琴的平均有效弦长几乎是全球乐器中最长的,这造成它的音色比较低沉、悠远、厚重、苍古。自古以来还有一些说法,比如,琴者情也,琴者禁也。在古琴身上,更多体现的是儒家的礼乐思想。
斫琴师也就是制琴师,就是制作乐器的人。在中国历史上,“斫制”是古琴制作的特有称谓,斫琴师也就特指古琴制作者,也就是古琴声音、音色之美的发现者、塑造者。我就是这样一位斫琴师。
我觉得无论是古人制琴还是今人制琴,都应该遵循古琴制作的基本原理。在古琴制作的研究上,虽然我已经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也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但是古人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叫“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走100里路,当走到90里的时候,才算刚刚走了一半。对我而言,这一辈子都永远是“行九十”这样一种状态,因为制作古琴之道,似乎永远都没有终点,或者说,越接近终点,越是艰难。
我们每个斫琴师对古琴的理解、境界以及制作技能,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比方说,古人对古琴的描述有9个字,也就是“九得”——奇、古、透、润、静、圆、清、匀、芳。按照我的理解,要做到圆和匀,是最难的。“匀”是什么?“匀”不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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