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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合同农业”的非正式履行机制
王 肃 【摘要】法律社会学的研究证明,法律只是影响人们行为的一种强制制度,同时非正式的制度也制约着社会主体的行为。本文探讨了“合同农业”的非正式履行机制――自我履行机制。它是以信誉为基础、以文化传技术创新、服务提供等方面的能力,农户则有在农业生产环节独特的优势。合同联结的结果是:公司以较低的交易成本和适宜的价格获得稳定的原料来源;农户以较低的交易成本按照较为稳定的价格销售出自己的农产品,并在信息、技术和生产资料等方面得到优惠。合同双方都会相互握有一种双向的和自动的控制对方的能力,在一些已经建立基地、合同关系已经长期延续的“合同农业”中更是如此。如果农户违反约定,企业就可以以减少定货数量的方式予以还击;若企业违约,农户则可以怠于生产,使企业所需产品的质量下降。“以牙还牙”可以是很强的惩罚,在极端情况下和小群体中,这种报复可表现为驱逐违约方,如一定区域的农户对违约的企业都置之不理。在农户与企业都清楚他们是相互依赖并有相互拥有对方一定的专用性投资时,这种办法是很有效的。此时,农户及企业都会确保顺利履约,很少逃避义务。随着时间的推移,交易中的诚实、守信和可信赖的经验有可能变成一种内在化的制度,即所谓“第二本性”。经验证明,这样的商人品德极有益于交易双方。
2、建立声誉
建立声誉这是合同非正式履行机制的重要内容,哈特的合同自我履行模型强调了声誉在合同自我履行中的作用。为了使“合同农业”能有效运行并长期维持双方的交易关系,“合同农业”的合同各方一般都注重建立自己的声誉并努力予以维护,特别是大型农业龙头企业、比较规范的涉农上市企业更是如此。对于已经在“合同农业”中摸索出成功经验并积累生产经营理性的农户或农村合作经济组织,以及致力于进行农业产业化的农村基层组织来说,建立并维护声誉也同样重要。这种声誉会变成其无形资本的组成部分,会使农户或企业与其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更多及更好的合作伙伴会因此而乐意与其缔约,这显然有利于提高其竞争力并实现自己的经济目的。但是,如果农户或企业机会主义地行事,很容易丧失这种声誉。现代技术已经使信息扩散更加容易,机会主义主体的声誉将更加岌岌可危。尹云松、高玉喜、糜仲春(2003)在《公司与农户间商品契约的类型及其稳定性考察――对5家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的个案分析》一文中就谈到了这一点。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机制只有在信息得到交流且具备一些基本的共同价值的共同体内,声誉才能发挥强制执行的作用。声誉机制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是共同体的成员对机会主义行为的反应是大致相同的。如果实施“合同农业”的村或县地方,对于欺诈、违约等予以赞同或默认,或者诚实信用仅仅受到一部分人的赞同,声誉机制就会失效。





3、引入第三方
引入第三方的机制,是指将第三方或者中间人引入契约关系中,作为履约的信誉担保或者契约纠纷的调解者,从而有助于契约的自动执行。这种机制不同于法律上的合同履行担保制度。该第三方一般是在一定区域内或一定业务领域、行业领域中比较知名、地位巩固且资信良好的个人或组织。第三方的介入可以起到在履约上提供信任的重要作用。
“合同农业”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合同或合同履行的一方是农民,他们相对集中地居住在一个村落。作为特定的区域,农村已经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