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度危险作业侵权责任的法律适用-以北京地铁断腿案的判决为分析样本.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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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度危险作业侵权责任的法律适用-以北京地铁断腿案的判决为分析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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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随着日益工业化，高度危急作业侵权案件有日益扩大趋势，本文以北京地铁断腿案的判决为分析样本，从侵权法理论的角度对高度危户或者第三人的过错给电力企业或者其他用户造成损害的，该用户或者第三人应当依法担当赔偿责任。《侵权责任法草案》二审稿对高度危急作业侵权责任则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分为一般规定和详细规定。在一般规定中，笼统规定“从事高度危急作业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依法担当侵权责任”，以适用于全部的高度危急作业的侵权责任。在此之下，分为三个层次作出不同的规定：第一，最严格的无过失责任原则，是航空器和核设施，只有受害人具有有意的才能够免责。例如规定，在运行中的民用航空器、核设施等造成他人损害的，该民用航空企业、核设施的经营管理单位应当担当侵权责任，但能够证明损害是因受害人有意造成的除外。其次，较低的无过失责任原则，是易燃、易爆、剧毒、放射性，受害人有意或者不行抗力免责。明确规定制造、加工、使用、运输、保管易燃、易爆、剧毒、放射性等高度危急物造成他人损害的，有关单位或者个人应当担当侵权责任，但能够证明损害是因受害人有意或者不行抗力造成的除外。第三，过错推定原则。高空高压高速轨道运输工具造成损害的，实行过错推定原则。规定的内容是，从事高空、高压、高速轨道运输造成他人损害的，有关单位或者个人应当担当侵权责任，但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除外。
毕竟该“一视同仁”适用无过错责任，还是依《侵权责任法草案》对高度危急作业“区分对待”，法律该做出明确规定，以统一指导司法实践。
（三）“不行抗力”免责事由解释学冲突
不行抗力能否作为高度危急作业侵权责任的免责事由，学者们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学者认为不行抗力是免责事由，理由是《民法通则》在民事责任的一般规定中第107条规定：“因不行抗力不能履行合同或者造成他人损害的，不担当民事责任，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凡是法律没有另外规定的，均要受该规定的约束，故不行抗力是高度危急作业的免责事由。也有学者认为不行抗力不是高度危急作业侵权的免责事由，理由是不行抗力是民事责任的一般规定，而《民法通则》第123条明确规定，侵权人的唯一免责事由是受害人有意。这种分歧在运用法律解释学分析时冲突则显得更加突出。
依照《民法通则》第123条，当高度危急作业导致损害时，应当施加严格责任。此时，被告可作为抗辩的事由应当仅限于损害是由受害人有意造成的状况。同时《民法通则》第107条还规定当损害是由不行抗力而导致时，行为人可获得免责。运用体系解释，该条当然成为123条的免责事由，运用体系解释推导出的不行抗力当然适用，是典型的传统的三段论司法推理模式。而从《民法通则》的制定来看，它是以1979-1982年的民法起草小组起草的民法草案（1-4稿）中的第四稿为基础，《民法通则》的第123条仿自该草案的432条，而该432条又仿自苏俄1964年民法典454条，而454条来自苏俄1922民法典404条，该条规定了三个免责事由：不行抗力、受害人有意、受害人重大过失。1964年的454条删除了受害人重大过失，《民法通则》第123条只规定了一个免责事由，由三个减到一个，是否出于偶然？我们来看下立法背后的社会土壤，19世纪后期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后，经济活动剧增，工业灾难等意外事故频繁发生，受害人受害的频率、程度、范围皆成几何增长态势，加强对受害人爱护的呼声日益高涨，近代过错推定理论应运而生，面对着日益严峻的工业灾难、工厂事故、交通事故、航空器致损、原子能致损、产品缺陷、环境污染，侵权法不得不连续寻求对受益人权益维护更为有利的归责原则，依托于保险制度，无过错责任原则应运而生。可以说免责事由正是跨越了手工业生产到工业化生产的两个时期，其免责事由的递减明显不是偶然，而是立法者出于慎重的立法政策选择。“假如正义是来独立法的规定，那么司法本身就成了一个与正义无缘的领域，因而假如将司法三段论贯彻究竟，那就不需要法官本身的证明，而是需要一个懂规律的技术专家，并不需要有多么深的法理素养，司法工作只是一项规律工程，而不是一种框扶正义的技艺。”[11]法律是人用文字表达出来的思想或意志，但是人的思想并不肯定都能用文字表示出来，还可能有很多不能用文字表述的思想。同时文字表达出来的意志是一种独立与人的思想，所以，文字本身的含义或目的可能与理解者所理解的目的不全都。这就造成了法律的文义与理解者所阐释的目的不全都的状况。虽然这种不全都并不是肯定的，但是此处运用目的解释方法更能符合立法者本义，将不行抗力去掉，是正义的需要，正是处于对正义的需求，我们才不能机械地运用文义解释进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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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抗力”能否作为免责事由，运用体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