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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际信用证交易中准据法的确定
黄亚英* 李薇薇**
[内容摘要] 信用证交易的各方当事人通常处在不同国
家，而不同国家关于信用证交易的实体法和程序法存在差异。
虽然信用证大都援用了国际商会制定的《跟单信用。假如开证申请人与开证行或实际开立信
用证的该开证行海外分行的确不在同一国家(或地区)的特别
状况下，这类合同仍应适用开证行或其实际开证的海外分行营
业地法律。其缘由有两点，一是由于开证行是受开证申请人的
托付对外开证和付款，双方之间属托付代理关系。在此种托付
代理合同中，只有开证行的行为才是特征性履行行为，而开证
行的营业地恰是其代理义务的履行地，因此应适用该开证行营
业地的法律。二是由于开证申请人通常在开证行开立有帐户，
成为银行的客户。作为一般规章，银行与客户之间的合同，除
另有不同的商定外，应适用开立帐户的银行营业地法律。帐户
开立地法不仅适用于双方有关帐户结算的法律关系，也同样适
用于银行依据其客户——开证申请人的要求对外开出信用证所
产生的关系。8
开证行与受益人之间的合同则是信用证交易活动中最核心
的一类合同。但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是处理这类合同关系各类
问题的首要原则。对此，《惯例》(UCP500)第3条规定：“信
用证与可能作为其依据的买卖合同或其它合同是相互独立的交
易，即使信用证中含有对此类合同的任何援引，银行也与该合
同毫不相关，并不受其约束o……受益人在任何状况下，不得
利用银行之间或申请人与开证行之间的合同关系”。这一规定表
明，本文以上图示的其它四类合同或信用证项下的任何议付文
件中对准据法的选择或指定都不能视为对信用证本身准据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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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进一步来讲，即使基础合同或信用证以外的其他文件中
消失“因本交易产生
的或与本交易有关的任何纠纷均应适用某
一国家的法律”，这种法律选择仍不能适用于信用证。由于，按
上述《惯例》(UCP500)第3条确立的信用证独立性原则，信
用证纠纷应与基础合同交易或信用证以外其它文件中提到的交
易纠纷“毫不相关”。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 (autonomy princi
ple)也因此被人称为确定信用证准据法的“黄金规章”(go1den
rule)。9商人们在信用证中不选择或不指定准据法的主要缘由之
一，就是他们误认为他们在基础合同中选择适用的法律将调整整
个交易过程中产生的各种争议；而银行则不会自动接受基础合
同条款的约束，由于它不是基础合同的当事人。银行此时则更
多主见或想当然地盼望适用银行所在地的法律。为避开银行与
商人之间的误会和冲突，必需始终遵循信用证的独立性原则。即
使基础合同中包含了法律适用或诉讼、仲裁条款，也不能直接
或扩展适用于信用证，除非信用证条款中明确商定适用某一基
础合同所选择的法律。反之亦然，即在信用证条款中选择准据
法或诉讼、仲裁的条款也不能直接适用于基础合同。另外，基
础合同的无效、解除、终止和履约纠纷对信用证本身的法律关
系也不具有相应的影响。10
就信用证本身(即关系3)的法律适用而言，在缺乏当事人
选择的状况下，应适用与该信用证具有“最亲密和最真实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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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st and most real connection)地方的法律。但对最亲密和最
真实联系的熟悉存在两种不同观点。大陆法系的观点认为应适
用信用证合同的缔结地法。所称缔结地是指信用证的开立地，
也就是开证行的所在地。英美法系则赞同适用信用证合同的履
行地法。这里的履行地则是指受益人向银行提交单据后要求银
行履行付款义务的地方。11
主见适用开证行所在地法的主要理由在于开证行的所在地
是开证申请人(买方)与开证行之间代理开证的要约和承诺的
完成地，也是信用证合同的产生和最终了结的地方。这种观点
认为，无论开证行以外的通知行、议付行或保兑行是否向受益
人付款，信用证项下的付款义务源自于开证行的开证行为并由
开证行最终担当和履行，因此开证行所在地法律与信用证的成
立及履行具有不行替代的重要关系。也就是说，开证行在是否
开立信用证，以及应否向受益人履行付款承诺时主要依照着开
证行所在地法加以考虑。同时，这一观点反对适用付款地法，
它认为信用证项下受益人实际取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