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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与研究 2005 年第 10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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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关于市民社会与现代性的关联
邢荣
(北京工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北京 100022)
[关键词] 市民社会;现代性;马克思
[摘要] 市民社会是马克思现代性理论的重要基础。通过对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探讨,
马克思阐明现代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分离是现代性确立的重要标志;通过对市民社会经济领域
的考察,马克思指出市民社会是现代性发展的真正的实践领地。在对市民社会进行全面探究
后,马克思看到市民社会的局限与矛盾,从而提出超越市民社会,从政治解放到人类解放的共
产主义理想。这里,市民社会又成为马克思的现代性自我批判与超越的基础。
[中图分类号]B0 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0257 2826 (2005) 10 0050 07
“现代性”是一个歧义颇多的概念,伴随着西方世界的一次在与国家和家庭相对的意义上使用“市民社会”这一
沧桑巨变,现代性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呈现出不同的面相。概念,其含义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自从现代的市民社会
所谓“现代性”就是指现代社会生活的特质,它既与传统性产生之后,它就成为定义现代性的主要内容,但它的内涵
相对,又与后现代性相对。至于此特质确切是什么,尚待从黑格尔经马克思、葛兰西再到哈贝马斯,又发生了从经
思想家的进一步界定及诠释,因而到目前为止,对“现代济到文化的转移。本文要考察的是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与
性”的理解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文认为,现代性作为现代性理论。
现代社会的特质,是一个动态的概念,其中交织着理想与马克思是沿着黑格尔的学理传统开始对市民社会与
现实、理论与实践的矛盾,涵盖着几百年的社会历史变迁。现代性理论进行研究的。然而马克思从来就不是一个纯
概要地说,现代性在经济层面上主要表现为市场经济的出粹的黑格尔主义者,通过对《莱茵报》时期遇到的重大现实
现,工业化、都市化、科学技术产业化等的发展;在政治层问题的思考以及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马克思发现了
面上主要表现为民族国家、民主制度、官僚体系等的出现; “市民社会”,而这一市民社会在马克思看来,就是“全部历
在文化层面上主要表现为世俗化和现代主义等的产生。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从此,市民社会就成为马克思
与“现代性”相比“, 市民社会”是一个更加古老而同样现代性理论的重要基础:通过对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的探
歧义颇多的概念,自从与“现代性”概念联系在一起之后, 讨,马克思阐明现代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分离是现代性确立
二者就不可分割地相互阐释、印证着。的重要标志;通过对市民社会经济领域的考察,马克思指
市民社会概念古已有之,不过在历史的变迁中其含义出市民社会是现代性发展的真正的实践领地;在对市民社
随时代而不断变化。概略说来,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会进行全面探究后,马克思看到市民社会的局限与矛盾,
“城邦”(polis) ,到近代英法启蒙思想家们用“市民社会”来从而提出超越市民社会,从政治解放到人类解放的共产主
指称与自然状态相对立的政治社会或国家,再到黑格尔第义理想。这里,市民社会又成为马克思的现代性自我批判

[收稿日期] 2005 03 09
[作者简介] 邢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