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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第35卷第4期·
DOI:.2096-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中医诊治体会
孙涛,邴雅珺,丁欢阳
甘肃省中医院,甘肃兰州730050
[摘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Disease2019,COVID-19)(简称新冠肺炎)患者大部分以
发热、咳嗽、乏力为主要症状。根据采集的四诊信息,审证求因,研判核心病机,认为新冠肺炎属于温病的范
畴,病邪性质属于湿毒疫,并从新冠肺炎的辨证体系、用药特点、临床治疗期及恢复期的注意事项等方面进行
探讨,以期指导临床,提高疗效。
[关键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病;湿毒疫;辨证体系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9600(2022)04-0013-04
TCMDiagnosticandTherapeuticExperienceinCOVID-19
SUNTao,BINGYajun,DINGHuanyang
GansuProvincialHospital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Lanzhou730050,China
AbstractCOVID-19patientsmostlymanifestfever,
tothecollectedfourdiagnosticinformation,thecorepathogenesisisstudiedandjudgedbyexaminingevidence
andseekingcause,itisbelievedthatCOVID-19belongstothecategoryoffebriledisease,thenatureofpathogen
pertainstodamp-toxinepidemic,thesystemofsyndromedifferentiationofCOVID-19,medicationcharacteristics,
thetipsofclinicaltreatmentstageandrecoverystagearediscussed,withtheintentionofguidingclinical
applicationandimprovingclinicaleffects.
KeywordsCOVID-19;pandemic;damp-toxinepidemic;thesystemofsyndromedifferentiation
目前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已将新型冠状病毒中医学“疫”病的临床特征类似,故从第三版《新型
肺炎(CoronaVirusDisease2019,COVID-19)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版)》开始将
(简称新冠肺炎)纳入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乙类传其纳入“疫”病的范畴。“疫”病是指在短时间内发
染病,但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同时病且具有强传染性、流行性,且发病证候类似,致
将其纳入检疫传染病管理[1]。国家卫生健康委员死率高的疾病。《说文解字》载:“疫者,民皆病也。”
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黄帝内经》首次对“疫”病分类并对其流行性、传
行版)》自第三版至第七版[2-5],制定了中医药治疗染性、致死性、症候类似性进行描述。如“五疫之
的具体指导方案,同时确认新冠肺炎从中医药理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其病温厉大
论角度属于“疫病”范畴,源于感受疫疠之气。行,远近咸若”“厉大至,民善暴死”。后人不断对
邴雅珺主任医师是甘肃省名中医,她师承刘“疫”病进行完善,不仅将“疫”病纳入温病的体系
国安教授,擅长疑难杂病的临床诊治。自甘肃发而且对其致病因素及途径进行详细的阐述。《温病
生疫情以来,邴雅珺主任医师作为甘肃省卫生健条辨》根据温病的病邪属性及发病季节进行细化
康委员会指定的中医专家,带领团队在兰州市肺分型,认为:“温病者,有风温、有温热、有温疫、有温
科医院对新冠肺炎确诊患者进行中医辨证论治。毒、有暑温、有湿温、有秋燥、有冬温、有温疟……
邴雅珺主任医师在新冠肺炎的诊治过程中,结合温疫者,厉气流行,多兼秽浊,家家如是,若役使然
自己临床经验辨证遣方用药。笔者有幸加入邴雅也”。“疫”病是因天地间疫戾之气经口鼻侵入机体
珺主任医师团队,现将其诊治新冠肺炎的经验介而发病的。天地间疫戾之气非天地间六气,而是
绍如下:独立的一种致病因素。如《瘟疫论》云:“夫温疫之
1COVID-19的中医学分类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
新冠肺炎具有传染性强、高致病性的特点,与所感”“疫者感天地之戾气……此气之来无论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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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新冠肺炎WesternJournal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
强弱,触之者即病,邪自口鼻而入。”这与新冠肺炎法和“下”法。如“疫气从鼻而入,一受其邪,脏腑
主要由新型冠状病毒经过呼吸道感染的途径相皆病,若不急逐病出,则多速死,急逐之法非汗即
一致。下,故古人治疫之方,以下为主,以汗次之,是为病
新冠肺炎属于“湿疫”的范畴[3-8],当代医家从寻出路也。”甘肃确诊新冠肺炎患者致病疫邪以湿
不同角度对新冠肺炎的病机进行阐述,指出湿邪邪为主,但易于化热,形成湿热,因此应遵循祛湿
为核心,“湿、毒”为主要病机[9-12]。张志明医师团不助其热,清热不冰伏其湿的原则。如果偏执一
队[13]通过对确诊病例进行总结,认为甘肃的新冠端或治不得法,不但不能收效,反而容易转为坏
肺炎以“湿”为主,但具有易于化热的特点。病、变证。
、咳嗽为首发
目前温病的辨证论治体系主要是卫气营血和症状,与《温病条辨》中“温邪上受,首先犯肺”的描
三焦辨证,第三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述相吻合。然而新冠肺炎是湿毒邪气侵袭人体上
方案(试行版)》中将两种辨证体系有机结合诊治焦肺卫,郁阻肌表,腠理郁闭不畅所致,依据“治上
新冠肺炎,第六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焦如羽”的用药理论,当用辛温芳香之品宣透肌
方案(试行版)》对轻型、普通型、重型中的疫毒闭腠,使腠理通达,微微汗出,邪从汗解,达到“微微
肺证采用三焦辨证,对于重型的气营两燔证采用欲出汗者佳”的状态。因湿为阴邪,黏滞难以速
卫气营血辨证。除,必须取微汗,才能缓缓祛除,而大剂量的辛温
“三焦”一词最早出现在《黄帝内经》中。《素解表药可使人体腠理开阖失司,不仅汗出而湿不
问·灵兰秘典论篇》曰:“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去,而且易助湿生热,致使湿热上蒙清窍,内闭心
焉。”后世叶天士、吴鞠通等医家认为,三焦可以和包,向重型、危重型转化而危及生命。因此吴鞠通
脏腑对应,形成的三焦辨证论治体系对中医辨证在《温病条辨》中列举出大汗后病症的凶险变化。
论治体系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如“汗之则神昏,耳聋,甚则目瞑不欲言。”
吴鞠通在《温病条辨》
和传变规律,如:“温病由口鼻而入,鼻气通于肺,的,如“上焦病不治,则传中焦,胃与脾也。”叶天士
口气通于胃。肺病逆传则为心包。上焦病不治,认为上焦不治,传入中焦胃腑时病情已开始有加
则传中焦,胃与脾也。中焦病不治,则传下焦,肝重的趋势,如“温疫病初入膜原,未归胃腑,急急透
与肾也。始上焦,终下焦。”喻嘉言运用三焦进行解,莫待传陷而入为险恶之病。”王孟英认为中焦
辨治。《尚论·详论温疫以破大惑》载:“温疫之邪,以湿热证居多,同时对病位进行阐述,如“湿热病
则直行中道,流布三焦。上焦为清阳,故清邪从之属阳明太阴者居多,中气实则病在阳明,中气虚则
上入。”新冠肺炎是新型冠状病毒通过呼吸道攻击病在太阴。”新冠肺炎湿毒邪气阻滞脾胃导致中焦
呼吸系统,与三焦辨证的传播途径及脏腑受邪相气机不畅,可以用清热祛湿,导滞通下的方法轻
一致,三焦辨证是轻型、普通型、重型疫毒闭肺证下、缓下,使湿毒邪气从大便祛除,但忌纯用峻下
的首选辨证方法,正如吴鞠通在《医医病书》说:猛攻之品,如大承气汤类方药。因为湿邪黏滞,并
“必究上中下三焦所损何处。”非一攻可下,如果单纯重用大黄、芒硝之类的攻下
3上焦用药宜轻药,不但湿不能祛,反而容易损伤脾阳,导致脾气
新冠肺炎的主要致病因素是“湿”,因此“祛下陷而成伤寒太阴病的泄利不止的坏病,甚至出
湿”治法要贯穿始终。俞嘉言指出:“疫为秽浊之现亡阳的严重并发症,正如《温病条辨》所说:“下
气,古人所以饮芳香、采兰草,以袭芬芳之气者,重之则洞泄。”
涤秽也。”初期邪在肺卫时首选质地轻柔的药物,,湿
如藿香、薄荷等质地轻柔且芳香之品,量宜轻,与滞三焦,气机不畅,患者往往出现午后身热、口渴
吴鞠通“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叶天士“上焦药等症状,这是湿邪为患的表现,并非阴虚症状。如
用辛凉”“上焦宜通宜降”、俞嘉言“邪既入,则以逐果误诊为阴虚而大剂量使用生地黄、麦冬之类滋
秽为第一义。上焦如雾,升而逐之,兼以解毒”等润补阴的药物,反而容易助长湿邪,使病证胶结难
观点相符合。解。正如《温病条辨》所说:“润之则病深不解。”
,遏伤阳气。在新冠肺炎
《医宗金鉴》记载关于疫病的治疗方法是“汗”发病过程中,患者由于湿阻气机,阳气不通,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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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新冠肺炎
2022年第35卷第4期·
出现四肢凉、面色苍白、倦怠乏力等症状。如果误中焦,邪犯肺胃证;治宜宣肺除湿,健脾和胃;方选
诊为阳气虚而大剂量使用党参、黄芪之类的甘温藿朴夏苓汤加减,药物组成:藿香15g,半夏10g,
补气药,不仅壅滞助热,而且甘腻助湿,反而会使厚朴10g,茯苓15g,苍术15g,草寇仁12g,紫苏
湿郁热蒸,病势加重。梗15g,甘草5g,玄参20g,连翘12g,陈皮10g,
5恢复期注意事项佩兰15g,炮干姜10g,炒白术15g,天麻15g,白
经过前期中西医结合治疗,患者进入康复阶芷10g。3剂,每日1剂,水煎,早、中、晚温服。
段,此阶段对患者预后情况具有很大影响。由轻2020年2月18日第三次中医专家组会诊,患
型、普通型转为康复期的患者,主要以肺脾气虚为者无发热、无咳嗽咳痰、无胸闷气短、纳食差、口干
主,治宜益气健脾养肺为主,方选六君子汤加减;欲饮、头昏胀,大便不成型,舌质暗淡苔白腻。辨
由重型、危重型转为康复期的患者,主要以气阴两证、治则同二诊,守方化裁,药物组成:藿香15g,
虚为主,治宜益气养阴,方选竹叶石膏汤加减。半夏10g,厚朴10g,茯苓15g,苍术15g,草寇仁
此外,无论由何种类型转为康复期的患者,都12g,苏梗15g,甘草5g,玄参20g,连翘12g,陈
应该注意饮食起居,宜进流质、半流质、易消化食皮10g,佩兰15g,炮干姜10g,炒白术15g,天麻
物,忌油腻、甜、黏、冷、硬、辛辣之物,防止因此进15g,白芷10g。3剂,水煎每日3次温服,每
一步损伤脾胃运化功能,助长湿热,加重病情。即日1剂。
使病情初愈,食欲渐增,也应该控制饮食,防止因2020年2月21日,患者核酸检测阴性,治愈
为进食不当而导致食复。此外,新冠肺炎初愈者,出院。
机体功能尚未完全康复,起居应谨慎,慎劳作,避案2孔某,女,46岁。入院时间:2020年2月
寒保暖。既不可过劳,又不可触冒风寒,以防劳9日。主诉:咳嗽、咽部不适4天。患者于2020年
复、感冒复。1月29日探亲外出,5天前作为新冠肺炎密切接触
6典型病例者被隔离。患者于2020年2月5日洗澡后出现咳
案1苏某,男,47岁。入院时间:2020年2月嗽、咽部不适,℃,未服用药物,后
9日。主诉:偶有干咳2天。℃左右,无恶心呕吐腹痛腹
州大学第一医院发热门诊就诊,血常规、肺部CT泻、无明显咳嗽、无鼻塞、流涕、头痛、全身肌肉疼
结果提示无明显异常,行核酸检测,自驾回家隔痛、纳差等症状。2月6日兰州市疾控中心采样行
离。2月6日9时核酸结果为阳性。2月6日18时核酸检测。2月7日上午9时核酸结果阳性,下午
省疾控中心复核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遂由西固5时30分甘肃省疾控中心复核结果为阳性,转入
区疾控中心转移至甘肃宝石花医院隔离。2月7兰州市肺科医院。患者一般情况可,神志清,精神
日13时患者由甘肃宝石花医院救护车运送至兰可,咳嗽伴咽部不适,无发热、咳嗽、身痛、呼吸困
州市肺科医院,以“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难等不适症状,饮食可,睡眠欠佳,二便无异常。
炎”收住隔离病房。患者一般情况尚可,神志清,2020年2月11日经中医专家组第一次会诊,
精神可,偶有干咳、发热、咳痰、咽痛、身痛,呼吸困症见:偶有口干,间断咳嗽,无发热、气短胸闷、疲
难等不适症状,饮食可,睡眠欠佳,二便无异常。乏、纳食可、大便成形、舌质暗红。辨为寒湿袭表
2020年2月11日经中医专家组第一次会诊,症证;治宜散寒祛湿解表。2020年2月14日经中医
见:头痛咽干,无明显咳嗽、乏力、胸闷气短、肌肉专家组第二次会诊,无发热,咳嗽略减轻,咳痰,痰
疼痛,腹泻,每天2次,稀水样,舌淡胖,苔白厚腻。白稍黄,纳差,呃逆,口干不欲饮,易出汗,无胸闷
辨证为寒湿犯表证;治宜散寒解郁除湿;方选藿香气短,精神好转,方选藿香夏苓汤加减,药物组成:
夏苓汤加减,药物组成:藿朴15g,半夏10g,厚朴藿朴15g,半夏10g,厚朴8g,茯苓15g,苍术
10g,茯苓15g,苍术15g,草寇仁12g,桑叶20g,15g,草寇仁12g,羌活10g,甘草5g,紫苏梗
羌活10g,甘草5g,紫苏梗10g,玄参15g,川芎10g,桑叶15g,玄参10g。3剂,每日1剂,水煎,
10g,葛根15g。3剂,每日1剂,水煎,早、中、晚早、中、晚温服。
温服。2020年2月14日经中医专家组第二次会诊,
2020年2月14日第二次中医专家组会诊,症症见:咳嗽略减轻,咳痰痰白稍黄,纳差,呃逆,口
见:纳食差,口干,头昏胀,大便不成型,无发热、咳干不欲饮,多汗,无发热,胸闷气短,二便调睡眠
嗽、咳痰、胸闷气短,舌质暗淡,苔白腻。辨为湿阻可,舌质暗红,苔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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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新冠肺炎WesternJournal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
辨证为邪犯肺胃,入里化热;治宜清热宣肺,
调和脾胃;二诊方基础上加减调服,药物组成:.
[3]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
香15g,半夏10g,厚朴8g,茯苓15g,草寇仁
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的
12g,羌活10g,甘草5g,紫苏梗5g,栀子12g,淡通知[EB/OL].(2020-01-27)[2020-03-05].http://www.
豆豉12g,连翘10g,玄参12g,黄芩15g。3剂,
每日1剂,水煎,早、中、晚温服。.
2020年2月18日经中医专家组第三次会诊,[4]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
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的
辨证为痰湿郁肺,郁郁而化热;治宜宣肺化痰,清
通知[EB/OL].(2020-02-05)[2020-03-05].http://www.
热解毒;方用清肺通络汤加减,药物组成:
15g,佩兰10g,苍术15g,厚朴10g,山楂10g,.
白皮15g,桔梗20g,化橘红15g,草果15g,炒麦[5]
芽15g,丹参15g,桃仁15g,牡丹皮15g,黄芩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的通知[EB/OL].(2020-
15g,神曲10g,炒白术15g,甘草15g,鱼腥草02-18)[2020-03-05].http//-
cwj/202002/.
15g,玄参20g,枳壳10g。3剂,每日1剂,水煎,[6]
早、中、晚温服。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的通知[EB/OL].(2020-
2020年2月21日经中医专家组会诊,症见:03-3)[2020-03-05].http//-
偶有咳嗽,痰少色白,偶有胸闷汗出,夜间自觉身cwj/202002/.
热,纳可,二便调,舌质暗红,苔薄黄。辨证为阴虚[7]范逸品,王燕平,张华敏,
毒(2019-nCoV)感染的肺炎[J].中医杂志,2020,61(5):
邪恋,痰湿郁肺,郁而化热;治宜养阴清热,宣肺祛
369-374.
邪;方用知柏地黄丸合二至丸、凉膈散加减,药物[8]:中医治疗方案即将
组成:知母15g,生地黄15g,山萸肉15g,山药更新(附中医预防处方)[EB/OL].(2020-01-26)[2020-03-
15g,茯苓15g,牡丹皮15g,女贞子15g,旱莲草02].-
15g,栀子15g,连翘12g,玄参20g,桑白皮15g,HfDdw.
[9]王玉光,齐文升,马家驹,(2019-nCoV)肺
化橘红15g,桔梗20g,甘草5g,丹参20g,当归
炎中医临床特征与辨证治疗初探[J].中医杂志,2020,
10g,黄芩10g,干姜10g,贯众10g。3剂,每日161(4):281-285.
剂,水煎,早、中、晚温服。[10]马家驹,陈明,(2019-nCoV)综合征
按以上2例均为确诊患者,因三焦辨证可以中医证治述要[J].北京中医药,2020,39(2):95-101.
准确确定病邪属性和病变脏腑及病邪深浅,因此[11]苗青,丛晓东,王冰,
认识与思考[J].中医杂志,2020,61(4):286-288.
主要采取三焦辨证论治。病邪初入上焦时,用药
[12]范伏元,樊新荣,王莘智,“湿毒夹燥”谈湖南新型冠
质地轻盈清透且药量轻,符合“治上焦如羽”的治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中医特点及防治[J].中医杂志,
疗特点。在治疗过程中始终秉承着忌大汗、忌大2020,61(7):553-556.
下、忌滋补、忌温补的治疗禁忌。[13]雍文兴,冯彩琴,张利英,
参考文献型冠状病毒肺炎验案4则[J/OL].上海中医药志:2020-
[1]-22[2020-03-02].http///
“Covid-19”[EB/OL].(2020-02-11)[2020-03-05].-
--02/11/c_1125561343.
htm.
收稿日期:2020-04-19
[2]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
作者简介:孙涛(1981—),男,硕士学位,副主任医师。研究
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三版)的
方向:老年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
通知[EB/OL].(2020-01-23)[2020-03-05].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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