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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会不会爬过篱笆
“篱笆那边/ 有草莓一棵/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过/ 草莓,真甜!可是,脏了围裙/ 上帝一定要骂我! / 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 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
狄金森的《篱笆那边》篇幅短小,语言简朴,意思好像浅近透明,却给人以无限的回味和遐想。对这首诗的理解也可为是见仁见智,但就“篱笆”和“草莓”这两个意象,总是脱离不了禁律和诱惑的指向。
“篱笆那边”鲜红欲滴的“草莓”的确是极具诱惑的存在。在孩童的眼里,人世间的美好在特定的瞬间就会浓缩成一颗让人馋涎欲滴的大红草莓,爬过那“篱笆”,“草莓”定会甜透所有的日子。在诗中“草莓”不仅仅是一种水果了,它已被诗人抽象为无数种“能指”的存在,尤其对于***而言,便是种种人生的诱惑。
“篱笆那边,有草莓一颗,我知道,如果我愿,我可以爬过。”这种童真童趣,自然纯洁的欲望,能勾起我们曾经的美好体验。“草莓,真甜!可是,脏了围裙,上帝一定要骂我!”读到此,即使你不会忍俊不禁,至少也会粲然莞尔的,也许你还会不自觉地舔嘴唇吞口水呢。

“如果我愿/我可以爬过”,却有别样味道,让人体味出你的渴望中,竟有一种叫着“怕”的东西,意外地阻止了你爬过篱笆。怕“脏了围裙”?怕“上帝”的苛责?那矮矮的“篱笆”也似乎突然间成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墙,它规范着你的行为,它抑制住你那缘于心灵深处的甜蜜的冲动。在渴望草莓的时候,孩子想到了预设的结局――来自“上帝”的责罚。为了证明自己欲望的合理性,或者企图获得上帝的宽恕,他为这难以抗拒的诱惑找寻借口:“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请注意这里的两个“也”字,这是孩子为合理实现愿望所设的前提。上帝是无所不能的,无需假设“他能爬过”,问题是,谁来相信上帝“也是孩子”?
孩子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不是他“不愿”,也不是他“不能”,而是“不准”。在欲望与禁律之间,孩子选择了屈从于禁律。从主流意义上讲,孩子是强者,因为他心中有禁忌,并以此战胜了诱惑。
这首童话般诗告诉了我们一个生活的哲学,给人以人生鉴戒。
眼下,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遍地“草莓”,那些鲜艳欲滴的诱惑,撩拨起人们多少如八爪鱼一样张狂着的欲望,谁会为明知本来就是禁果的“草莓”而决然却步?
哲学家说,人是欲望的综合体。看来,人要想和欲望隔绝岂是易事。
《荷马史诗》里,英雄尤利西斯为抵抗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