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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莫言《红高粱》中色彩意象

内容摘要:在莫言小说的成熟期,其代表作《红高粱》以其独特的视角为我们展示了抗日的血歌,民族的精魂。其中,以红色、绿色为主导,以红绿之外其他各种色彩为辅的色彩意象群无疑在整个小说中起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们是《红高粱》的主题所在,也是“红高粱”成为评论界的焦点所在。这三类色彩意象群的价值及其影响将成为本论文讨论的支点。
关键词:莫言《红高粱》色彩意象群
先锋派作家中,莫言以其天马行空、独树一帜的艺术及手笔蜚声文坛,他以无功利的状态,以一种反传统的审美方式——审丑,为我们展示了一幅抗日的浴血图⑴。读过《红高粱》的人,我想或多或少都会被其朴实的高密东北乡气息所动容,亦会为其极具张力的叙述语言风格所惊心。
《红高粱》叙述了一个中原土匪家族在民族反侵略战争时期的历史故事。故事中以“豆官”的视角,以第一人称“我”的“亲缘叙述者”方式来叙述爷爷奶奶辈的抗日生存故事⑵。而莫言为人叫奇的是,他以审丑及身体感觉的方式,扎根农民、扎根高密东北乡,对那个时期人物的粗俗性格、残酷的杀戮画面进行描摹,展示了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高密东北乡⑶。
现代评论家,大多以莫言的叙述视角|、审丑艺术这两方面入手,对莫言文本进行品评。但是,我个人认为莫言的《红高粱》之所以能蜚声文坛甚至流传于世,除了上述两个特殊的支点,更在于莫言以感觉来注入文本色彩意象群。《红高粱》中,大量色彩意象群的运用,不仅仅是为“红高粱”抹上了一道永恒的“酥红”,更重要的是此类色彩意象群在整篇小说中的价值非同一般。以红色为主导的色彩意象群,从始于末贯穿着抗日血歌和民族精神,以绿色为主导的色彩意象群穿梭于红高粱中,展示反民族侵略战争中乡村人民的愤怒、血歌与希望。而其他上十种的色彩意象群,则自如运用其中,为《红高粱》抹上了奇异的魔幻色彩。
简单来说,以红色、绿色为主导,以他色为辅的色彩意象群对《红高粱》“红”于文坛,“红”于全世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那么,这三大色彩意象群各自都在文本中有何种价值意义,它们又有怎样的独创性,我将于下文作以详细论述。
以红色为主导的色彩意象群
有人说莫言是个出色的画家,他能以千百种色彩注于小说的意象中,并使整体小说呈现和谐奇异之美感。但我说,莫言更是个惊世的“建筑师”,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凭感觉来构筑“心灵大桥”。
在《红高粱》这座惊世骇俗的桥梁中。他以红色意象群为主导,为其打造了厚实浓重的坚固“桥墩”。这个“桥墩”也同时成为《红高粱》的精髓。这种红色为主导的色彩意象群无疑成为高密东北乡人民奔放生命力的展示、抗日血歌的播扬和莫言这位文学大家精神寻根的呼喊。
酥红里奔放的生命
在莫言建构的红色意象群里,最能表现高密东北乡祖先奔放自由生命意识的,除了“我”的爷爷余占鳌为得到奶奶的“疯狂”行径:如颠轿、杀疯麻子一家外,最能以色彩意象体现该主题的还数奶奶为争取自由和爷爷走向红高粱地的情节。且看文本:
八月深秋,无边无际的高梁红成洸洋的血海,……一队队暗红色的人在高梁稞子里穿梭拉网,几十年如一日。
奶奶粉面凋零,珠泪点点,从悲婉的曲调里,她听到了……,嗅到了……,看到了死神的高梁般深红的嘴唇和玉米般金黄的笑脸。
低垂的天幕……,一道压一道的血红闪电在高粱头上裂开,雷声强大,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