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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政治经济评论
德国对华公共外交�以“德中
同行”活动为例
蒋蓓伍慧萍
内容提要�本文从公共外交概念的一般释义出发,追溯德国公共外交的历史,
剖析其在全球化时代的新内涵,重点通过“德中同行”系列活动这一主动型公共外
交行为的实证分析,深入探讨德国对华公共外交的主导策略、对象、主体、方式和
效果等各方面特点,解读德国对华公共外交的意图、运作机制及其可借鉴之处。
关键词�德国公共外交“德中同行”
,
德国是欧洲较早开展公共外交的国家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伴随着
,
外交战略的转移德国的公共外交重点由应对型向主动型发展。①历时三年的
,
“德中同行”系列活动是迄今为止德国在国外举办的规模最大的交流活动它并
,
非单纯的对外文化交流活动而是典型的主动型公共外交行为。通过对其主导
策略、组织模式、机构设置和实施主体、对象、手段等方面特点以及活动效果的综
合剖析,可以深入理解德国对华公共外交的意图和运作机制,并为我国推广国家
,
形象开展富有成效的公共外交活动提供有益思路。
一公共外交释义�内涵与分类
,
“软权力”是在谈论“公共外交”时经常出现的描述国际关系的概念它由哈
��,
佛大学约瑟夫·奈 Joseph Nye 提出并经多次修正它与军事、经济权力等硬权
廖宏斌�公共外交�国际经验与启示, 当代世界与马克思主义年第期,第
①“”《》2009 1 100 - 101
页。
德国对华公共外交�以“德中同行”活动为例 33
力相对立,指一国通过吸引而非强迫或收买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目的的能力,它源
,
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政治观念和政策的吸引力。奈认为若他国民众认为本国的
,
政策是合法的那么该国的软权力就得到提升。①公共外交通常被认为是呈现
,
本国软权力的工具是将软权力资源转化为行动的官方政策。②
公共外交作为一种外交实践由来已久,但理论层面上的研究则始于二战之
, ,
后且主要集中在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公共外交”作为专业术语由美国塔
��
夫斯大学弗莱彻法律与外交学院院长埃德蒙·格利恩 Edmund Gullion 于 1965
,
年率先提出他将其定义为“旨在处理公众态度对政府外交政策的形成和实施
, ,
所产生的影响”是一个“超越传统外交的国际关系领域”并指出公共外交包含
政府对其他国家舆论的开发、一国利益集团与另一国的互动以及外交使者与驻
,
外记者的联络等三方面内容。根据 1987 年美国官方的规范性定义公共外交是
, ,
指“由政府发起交流项目利用电台等信息传播手段了解、获悉和影响其他国
家的舆论,减少其他国家政府和民众对美国产生的错误观念,提高美国在国外公
,
众中的形象和影响力进而增加美国国家利益的活动”。③当时处于冷战背景下
,
的公共外交主要是以“信息和观点的流通”为核心西方阵营在冷战中的胜利宣
告了这一时期美国对苏联公共外交的胜利,公共外交的内涵随之有了进一步拓
展。
,
在当今多极化的国际格局下包括跨国公司、非政府组织、新媒体、个人甚至
恐怖组织等各类非国家行为体的存在对传统的国家安全与权力提出了巨大挑
,
战特别是“9·11”事件的发生让美国及其他西方国家惊觉伊斯兰世界对美国
的憎恨,以互联网为代表的全球媒体的兴起以及全球公民社会在现代外交中的
地位上升更是赋予了全球化时代的公共外交以新的内涵发展,几乎所有国家都
开始认识到公共外交在保障本国外交利益和全球利益方面巨大的现实意义,从
而注重开展公共外交以提升本国影响力和国家形象,加深国外公众对本国的理
��,
解。西蒙·安浩 Simon Anholt 认为一个正面而强大的国家形象在全球化时
代意味着至关重要的竞争力优势,④国家形象不仅会影响一个国家所处的安全
[美]约瑟夫奈�硬权力与软权力,门洪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
①· 《》 2005 97 。
, ,
② Eytan Gilboa “Searching for a Theory of Public Diplomacy” The 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
, , , ,
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 Vol. 616 No. 1 2008 p. 61.
唐小松�中国公共外交的发展及其体系构建, 现代国际关系年第期,第页
③“”《》2006 2 42 。
, �, ,
④ Simon petitive Identity The N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