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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同理论视角看间接语言[摘要]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人们的交往日益频繁,社交能力显得越来越重要,而语言是社交的核心,语言的艺术运用是当今这个倡导高度文明的和谐社会的不懈追求。本文主要从修辞格、言语行为理论、合作原则和预设等角度阐释间接言语的生成机制,以及揭示其内在规律,有助于人们理解和掌握这种语言现象。文章的所有语料均来自电视剧《潜伏》。[关键词]不同理论视角看间接语言[中图分类号]H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1)08-0020-04 所谓“间接语言”,不是直截了当地坦承自己的思想,而是以拐弯抹角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声的语言现象。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人们的交往日益频繁,社交能力显得越来越重要。而语言是社交的核心,因为无论是直截了当还是拐弯抹角,语言的艺术运用都既体现着个人的文化修养,也体现着对身边人的尊重和礼貌,是当今这个倡导高度文明的和谐社会的不懈追求。本文旨在论述间接语言的不同理论视角,以期揭示其规律,有助于人们理解和掌握这种语言现象。一、从奥斯汀“言外行为”看间接语言上世纪50年代,英国哲学家奥斯汀(J・L・Austin,1911 -1960)针对当时盛行的逻辑实证主义提出了言语行为理论。他认为人们所说的某些话语并不能简单地以真或假和有意义无意义去实证,这些不能实证的话语其实是在施行某个行为。既而奥斯汀提出了著名的“言语行为三分说”理论:即言内行为(locutionaryact)、言外行为(illocutionaryact)和言后行为(perlocutionaryact)。言内行为,简言之即说话行为本身,或者说指话语所表达的字面意义;言外行为,简言之即涉及到说话人目的意图的言语行为;言后行为,简言之即话语对听话人一方施加影响后可能产生的行为。下面举例说明: 语境:左蓝牺牲后,翠平买了刊有左蓝照片的报纸,受到余则成严厉批评。余则成(又气又急地):“你跟他们一样吗?你男人是军统站的,你是被监视的对象啊。”翠平:“你声音小点,让他们听见了。”余则成(怒不可遏地):“你别转移话题逃避批评!”翠平:“我也做过领导,领导好几十号人呢,对犯错误的同志,从来都注意批评方式啊。”余则成(语气缓和地):“就你还方式呢,不就是在山里打个冷枪,埋个地雷,藏个鸡毛信什么的。”(《潜伏》7集) 这里,单就翠平第二个话轮的话语看,这句话的“言内行为”即指:发出语音、音节,说出单词和句子等,简言之指说话行为本身。而其“言外行为”则指翠平说这句话的目的意图,是什么呢?稍加分析就不难理解:翠平作为一位党的地下工作者,大意地去买了她不该买的报纸。针对余则成的批评,她说话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想告诉余则成她也曾做过领导,是有尊严的;二是提醒余则成批评自己要注意方式。至于翠平这句话的“言后行为”,发生在余则成一方。听了翠平的话以后,余则成虽然对翠平干的领导工作表示了怀疑,但语气的确是缓和多了。二、从塞尔的语言理论看间接言语奥斯汀提出“言语行为三分说”以后,学界尤其对其中的“言外行为”给予了极大关注,其中研究最有成效的也是“言外行为”。这其中要数美国语言哲学家塞尔()的成就最为突出。塞尔认为奥斯汀的“言外行为”其实是一种间接言语行为。他认为,间接言语行为是“通过实施另一种言语行为来间接地实施某一种言语行为”。如何理解这一定义呢? 我们知道,语言中,按照功能可以把句子分成陈述、祈使、疑问和感叹四类。陈述句的功能是陈述说明,祈使句的功能是请求指令,疑问句的功能是提问并获取信息,感叹句的功能是抒发情感。这些言语交际都是直接的。但是,当说话人使用四种句子离开它们本来的功能去施行别的功能――如陈述句实施指令、祈使句实施说明、疑问句实施说明或指令、感叹句实施说明或指令时,其言语行为就是间接的。这时候的句子就是间接句子,这时候的话语也就是间接话语。塞尔间接言语行为定义中的“另一种言语行为”和“某一种言语行为”,其性质是不一样的。前者是直接的,或者叫做字面的,它表达的是次要信息;后者是间接的,但却是说话人的真意,因而是最重要的表达。下面以陈述句实施指令来举例说明语言的这种间接性。例如: 语境:吴敬中授意新来局里工作的余则成(吴过去的学生现在的部下)去***穆连成家为自己捞财。吴敬中(对余则成):“那些珍贵的文物,应该由合适的人来收藏。那个奸商他懂什么呀!”(《潜伏》3集) 吴敬中这句话的“直接功能(另一个言语行为)”即一个陈述,也即话语的字面意义,或者说是句子内部所包含的词语意义的总和。而这句话的“间接功能(某一个言语行为)”则是吴敬中的“指令”,指令余则成去催逼穆连成交出珍贵财物,以此达到由他这位所谓“合适的人”来收藏的目的。这个指令是表达的真意所在。它之所以是间接的,就是因为它是藏在陈述功能后面的。作为听话人,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