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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胡月军
简评实质刑法观与形式刑法观之争
口客观解释立场往往导出实质解释结论,主观解释立场往往得出形式解释结论,
于是以客观解释论为立场的形式论者和以观解释论为立场的实质论者都可能
犯下钴冰取火、商茨北辙的错误。
实质刑法观,刘艳红著,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中国实质刑法观批判,邓子滨著,法律出版社,
年刘艳红教授《实质刑法观》论乃至思想。
与邓子滨研究员《中国实质刑法观批判》我国刑法学界有关实质刑法观与形式
两书的出版,尤其是后者对前者的针锋相刑法观之争,肇始于张明楷教授与陈兴良
对及其开启了我国刑法学界学术研究批判教授。张明楷教授提倡实质刑法观并且主
性路径的重大意义,使得形式刑法观与实张实质的刑法解释。与此对应,陈兴良教
质刑法观之争终于从隐性急变成为显性, 授在中国刑法学界率先尝试系统梳理
从学者的自说自话转变为交流和争锋,从“形式与实质”之间的关系。
学人之争升级为学派之争。
二、刘邓之争:形实之争形成
一
、陈张之争:形实之争雏成张明楷教授提倡实质刑法观并且主张
实质刑法,或者实质主义刑法学,是实质的刑法解释,但是,他没有系统地展
刘艳红教授对自己刑法学术观点的一种概开论述为什么以及,他论述中缺乏从犯
括或标识,正日益成为其“学术标签”。罪构成要件的开放特征、刑法中空白刑法
其力作《实质刑法观》是国内刑法学界规范的广泛存在之事实以及刑法目的等多
首部系统回应新一轮刑法学派之争即形式角度展开。似乎可以说,在陈兴良教授力
犯罪论与实质犯罪论之争的著作,从理论倡形式刑法观之后,除了邓子滨研究员
上,形而上地系统回答了“什么是实质《中国实质刑法观批判》之外,是缺乏有
刑法观”、“为什么主张实质刑法观”。与力的推进者的。而自从张明楷教授提出实
此针锋相对,邓子滨研究员的《中国实质刑法观之后,刘艳红教授应该算是最为
质刑法观批判》所批判的实质刑法观本有力的推进者,邓子滨研究员指出,纵观
身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泛指一切试图从本刘艳红教授近些年来的学术足迹,可以发
质上理解、判断、言说刑法学的方法、理现,她不仅仅是“实质刑法观”的命名
批评论证∞
者,还是积极推进者,而且,她采用了多刑不是解释论所能解决的问题,应该通过
路推进兵分多路的进攻策略。从刑立法途径予以完善。另外,刘艳红教
法方法论到实质解释论,从开放的犯罪构授主张开放的构成要件理论,张明楷教授
成到空白刑法规范,从刑法目的到犯罪论则不主张。
的实质化,其论证角度在不断转换。.就整个犯罪构成体系而言,形式
与此对应,邓子滨研究员深受陈兴良论者与实质论者都认为认定犯罪无法离开
教授影响,力荐“形式刑法观”,顺势推形式判断与实质判断、事实判断与价值判
出了《中国实质刑法观批判》。断。可以说,当下中国,形式论者与实质
仔细拜读邓子滨研究员《中国实质论者的目标都是法治,都强调罪刑法定原
刑法观批判》之后,我发现,实质刑法则,二者在许多历程里并肩前进。
观与形式刑法观在某些方面既达成了共二者的分歧
识,又产生了分歧。在邓子滨研究员看来,二者在理论上
一二者的共识的分歧主要表现在:有无必要区分罪刑法
.实质刑法观与形式刑法观并非泾定原则的形式侧面与实质侧面;勉强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