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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鱼牛现象”与演示型CAI的联想
关于“鱼牛现象”与演示型CAI的联想
一、鱼牛现象：基于自身经验的个性化构想。
1．什么是“鱼牛现象”？
有一则欧洲童话：一口不深的井中，住着一条鱼和一只青蛙。那只欧洲的青蛙不是我国成语的启发式教学，那种旨在激发新思维、创造新思想的启发式教学，孔子的启发式教学过程仍是标准化的。
源远流长的标准化传统，在我国目前的CAI实践一一尤其是演示型CAI的实践中依然盛行。所谓“演示型CAI”，特指由教师操纵电脑、向多位学生统一展示课件内容的CAI。由于课件一般事先已经制好，交互功能和变通余地经常配不上学生鲜活的思维，当学生的想法与教师预定的课件不一样时，许多教师就循循诱导，硬是要把人的思路“启发”到电脑程序的轨迹上，因为唯一的真理早就藏在程序的终点了，等着人们去“发现”。
我们曾听过一堂高中物理多媒体课，其中引入动能概念教学片段实录如下一一教师问：如果有一辆汽车正在开动，你站在前面，害怕吗？学生齐答：害怕。教师投影一幅gif图片：一辆汽车后面尘土飞扬，看似正在飞驰，前面一个人正在簌簌发抖。学生大笑。
教师又问：如果有一辆汽车停着不动，你从前面走过，害怕吗？学生有两种相反的意见一一怕和不怕，相持不下。
教师反复启发，未果，只好强行总结：汽车不动，不怕！教师点开另一幅图片：汽车不动，一人在车前昂首而行，毫无惧意。部分学生又笑。
一位学生在下面轻轻地质疑：“能不怕吗？要是汽车突然开动呢？”但无人理睬。
教师总结并以动画形式呈现文本：汽车开动一一能够对人做功一一有动能一一可怕汽车不动一一不能对人做功一一无动能一一不怕这位老师显然是想让学生对动能有一个感性的体验，可是将“汽车不动”与“不怕”相联系，违背了某些学生的个性化感受。从不动的汽车前走过，感到害怕是合情合理的，老师却一定要“纠正”为与电脑同样的感受，教师与电脑联合抢占了学生的主体地位。
有些教学内容，本来就允许个性化地理解，甚至正因为个性化的理解才格外的美丽。例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即使是同一个人，不同的心情下品读这一首诗，也会品出不同的意境。有时悲壮而激昂，充满“独钓春天”的豪情；有时却悲凉而寂寞，只见“千万孤独”（每句的第一个字）。可是有人做成电脑课件：立体的山，纷飞的雪，上下摆动的鱼竿和设计者喜爱的背景音乐……。如此CAI，学生还能品味自己独特的体验吗？我们还能培养学生自己的基于文字的文学欣赏力吗？一般地说，体验性的、人文色彩浓厚的、不确定的教学内容，不宜标准化，以免扼杀学生的个性。
相反，确定性的教学内容可以标准化，可以用演示型CAI统一学生的思想。如矢量合成的平行四边形定则的动画演示，如果学生想象的规则与标准动画不一致，那肯定是学生理解的错误。动画扼杀的不是美好的个性，而是本来就不该存在的错误。该杀的“鱼牛”还得坚决扼杀。
但有些以能力和情感为主要教学目标的确定性教学内容，该在什么时候怎样亮出标准却需要十分讲究。比如立体几何的某些问题，不妨先让学生尽可能地展开空间想象，尽可能自主地“想明白”，最后才用三维动画让学生“看明白”。学生在“想”的过程中锻炼了能力，在两个“明白”的结果里都能感受成功的喜悦。这样的成功喜悦比单纯的“看明白”更强烈，因为在成功之前，学生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当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