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ised as of 23 November 2020
诗经中的植物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参差”两字,“寤寐”两字,到是大有前就会有一个奇妙的图景,一个死生自灭,生机昂然的世界,四季的变化浓缩到很短的时间里,男欢女爱都让人无限的欢畅。 想着这是先秦以前,我们祖先心里的诗,心里会有一点讶然。埋入土里死去的生命,和怀春女子痴迷的一双眼睛,象音乐一样的在自己身处的时间里,产生了一种清澈的音乐感。这是很奇妙的一种感受。 一个美国求学的朋友,在她的游记里,记述了她驾车在美国南方高速公路上赶路赶的累了,将车停在路边的金色的阳光里,眼前小河流淌,白茅在风里轻轻摇摆,从背包里取出《诗经》,读几首《国风》的情景。她说,那一刻,她觉得有看不见的故乡的音律响起来,自己似乎从阳光和拂面的风里飘起,飘到黄河岸边,正听着江声浩荡,看着眼前青草蔓长…… 好,现在来说白茅吧,古代,白茅是洁白和柔顺的象征,闭上眼睛,可以想象一个洁白、柔顺的女子,陪着你在秋凉的河岸长堤上散步,这是一种温暖。嫩茅,又称“荑”,自古美人玉手,称为“柔荑”,该是又白又嫩的了! 想到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沧桑的岁月,一个人的心里,却思虑山河岁月的甘苦,挂怀天下寒士的襟怀。直觉得这白茅,轻的飘上九霄,重的直戳在人心里。
7、黍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读《诗经》,不知万物有灵。”以前听一个敬重的人说的这些话,只是溺懂而已,今天深感,才算有所懂得,懂得而心生叹息,心里生气缭绕而不能绝。 黍有《王风》之歌,始有千年不朽。黍若有灵,便是和人同生共灭了。 忍不住长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浩雀当鸣,以求同音,人心悲歌,觅的是个知己,千年而有同叹的,是因为同负一个永恒孤独的背影。这就有了“黍离之悲”,有了千古人心的沧凉滋味。 黍在自然里,是一把沉甸甸的穗子,以春来青苗而依风摇摇,以热暑时分而迎风弯腰。小时候,记的外婆炖的金黄色的小米粥,坐在炕头上,一勺一勺的延着黑瓷碗边瓢着来喝,全没想到,我喝的,不仅是自然之实,而且也有悲苍灵歌的缭绕生气。 一黍一摇,一生一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8、有女同车---木槿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所谓美女,是个什么样子呢颜如木槿,这是意识里可以呼吸的肤色,感觉里带着露的花。体态轻盈优美,几预迎风翱翔,仙女也就这个样子了吧!晶莹佩玉随风叮当,举手投足,无不幽雅贤淑,这是懂得人心,懂得万物的气象。古人眼里的美女,今人眼里,似乎不完全是这样了。 木槿,所谓“舜”者,朝开幕谢,瞬间之荣,来去匆匆。这是用怜惜的手,来挽着身边难得一遇的美艳的花;用愉悦的心,和美丽的人,同看一方风景;用意识里的话,把美丽的人的身、形、意永远的记在心底。和舜华之女同车,永远都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植物里的木槿花,是仲夏夜的梦之花,朝开幕谢,却并不忧伤,似乎迎着纯净的阳光,含有欢喜,似乎朝幕不是一舜,而是几十个日日夜夜的循环。艳丽的花融在绿叶里,和谐有致,是以高洁之姿,坐在你身旁的。生活里,有幸遇到木槿女子,一路或者一车同行的,一定要面朝晴天旷海,胸画十字,默默祈愿,让这样的好运长久相随着你,因为木槿里藏着的不仅有现实里一瞬间,记忆里长久远的美丽,还有我们时常期盼的永存幸福的祈祷 植物里的大美女,也是《诗经》里的大美女:)
9、爱的使者---萱草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便我心痗。——《》 先秦到至今,萱草最初落在人心上的是一个女子思念远方爱人的一点相思,爱而不能相见,只能背靠着秋树,对着空落的天空喃喃倾诉,长久之间,竟生出爱的病症来,这是古来痴情的样子,无论是应对古代的伦常戒律,还是今时欲望浮泛的道德影子,这种情态总会让人感动,因为爱着的人总比无爱的人要来的幸福,痴情的人总要比在爱里飘忽不定的人来的更为安然。 《诗经》里的谖草,指的便是萱草,朱子注的诗经里,解“谖”为忘忧之意,所以萱草又有忘忧草的美名。爱,却又没有办法和爱人相见,而生的琐碎还要继续,为了心态放的平和,只有忘忧才能做到,这可能是朱子的意思了吧。不管对错,这都是我的猜测。然而,我却爱着萱草,喜欢它丛生的剑叶和奔放的花,有雪青的,鹅黄的,愤红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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