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人物语言的平常化
《秦腔》人物语言的平常化
【摘要】长篇小说《秦腔》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再次显示出贾平凹的写作实力和才气。《秦腔》语言独树一帜,特色鲜明,特别是小说中人物语言的平常化,既强化了人物的生动感又增加了阅读的趣味性,也显示出贾平凹文学创作中对语言的独特天赋和审美追求,本文通过四个方面论述《秦腔》中人物语言的平常化。
【关键词】秦腔;人物语言;通俗乡土;直白显露;简约幽默
作为“当代乡村变革的脉象,传统民间文化的挽歌”,《秦腔》的蕴涵非常丰富,而表现和承担这一切宏旨的是语言,小说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小说的载体,“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离开了语言,文学无以存在。”[1]小说人物语言即小说里人物的对话语言、独白语言和心理语言。平常化即生活化、日常化,人物按照自己独特的个性和生活原本的模样说话,作为一种质朴本色的还原。
一、通俗乡土的语言元素
我说:“天义叔,你眼镜一戴像个将军!”他没理我,走出院门了,才说:“淡话!”
书正说:“天义叔,你真是个土地爷么,一辈子不是收地就是分地,你不嫌泼烦啊?”
来顺他不理解我,他讲究会过日子呢,就是没吃过一顿稠饭。
梅花喊:“翠翠,把厦屋墙窝子里的煤油灯拿来。”
“淡话”、“泼烦”、“稠饭”、“厦屋”都是商周地区的方言口语词汇,分别是“闲话”、“麻烦”、“干饭”、“偏房”的意思,有效地吸收方言成份,可使语言具有特殊的表现力、特殊的美。这些通俗土语经过作者的灵活运用,显示出特有的质感和鲜活,拓展和延伸了语言的表意内涵,同时也极大地增强了语感效果,拓宽和丰富了现代汉语的表达功能,更显出人物性格情感的真实性和形象的生动感,这些都使作品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域特色,让人读着有强烈的如临其境般的感受。贾平凹小说在语言的构建上,从人物的文化背景出发,用家乡人口语,其亲切感使得人物形象与神韵跃然纸上,这也是汪曾祺所说的“语言和人物贴近”。[2]
二、直白显露的语言形式
窑场的三踅端了碗蹴在碌碡上吃面,一边吃一边说:清风街上的女人数白雪长得稀,要是还在旧社会,我当了土匪会抢她的!
狗剩是五十多岁的人,黑瘦得像个鬼,他把头伸到老演员面前,突然说:“你是《拾玉镯》”?老女演员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狗剩说:“我的?呀,你咋老成这熊样啦?!”
“你咋不死呢?你被打死了我给你申报了烈士,可你好好的你把马勺让打砸抢啦,你让我怎么给四叔交待?!”
“语言的形式符号不仅是语意的同时还是审美的形式符号”[3],农民的审美是“直线型”的,这也是直白显见的思维与情感的反映,“语言和我们的思路不可分解地交织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是同一回事。”[4]贾平凹的《秦腔》,描写一群“真实”生活在清风街上农民,他说“当时写文章就觉得,你就是走到啥地方,你农民最基本的那种东西,他还是在血液里,还是残留了好多东西。小农思想就是农民那些东西,就是农民那种生存环境造成的那种文化、那种心理。”[5]农民的爱恨、不满、感激、愤怒、世俗、粗鄙、苦楚都不会含蓄遮掩,不会“加工润色”,带有一些霸道、不讨人喜欢、蛮横、不识抬举和不高尚,总有一些坦荡生活的最真的可爱和残忍。这就是农民的本色,是艺术和生活的真实,不作虚不掺假地本质的流露。
三、朴素真诚的语言情意
如果大家
《秦腔》人物语言的平常化 来自淘豆网www.taodocs.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