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世界的推绎——谈司马光写人.pdf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息年第期 1 . 3
经验世界的推绎
一一谈司马光写人
陈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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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写人历来首崇《史记》然而作为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细史记石室金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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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并因之而整齐百家之语的太史公书我们既已无法看到马迁当年所面对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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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评其人物塑造得如何如何岂非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立论的根据? 举例来说《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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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均记有项羽射中刘邦汉王伤胸乃打] 足日虏中吾指一节我们今天固
,
然知道班固等( 包括司马光) 乃照抄司马迁故评班固者决不以此替班氏掠马迁之美; 然评
,
马迁者谁又能确实肯定自己没有论马迁而掠其前边某人之美呢? 由此以《通鉴) 定论便有
。“, ”
许多方便一则因其有详引诸事错互之文折衷以归一是⋯⋯明所以去取之故( 《四库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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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通鉴考异》; 再则司马光取材的生要来源历代正史俱在我们可以较详细地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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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不光是为司马光所用的还包括为司马光所舍弃的另外由于体例所限历来研究
, ,
( 通鉴》如何写人的确实很少然而人在史书中的重要性却决不因体例的改变而降格且正
, 。,
因为是编年的体例则相对地增加了《通鉴》写人的难度因此本文即试图对《通鉴》作
, 。
一番大致考察以观司马光之写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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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史书写人首先牵涉到作者对他们的主观评价而这不仅关系史识又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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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司马光之为人堪称封建社会之楷模《宋史本传》载其语曰吾无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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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并说他诚心自然天下敬信这种品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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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他对政敌的态度中看到虽然他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多年来被迫分司西京投闲置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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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对王安石本人的评价一直是公允的从不挟私愤而夸大其辞其《与吕晦叔简》中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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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盛赞介甫文章节义过人处甚多立身行事如此发为著述司马光亦自觉烙守史
”, 。,
德力求将人物写得真实客观《通鉴》所写大小人物何止千万应该说很少有单凭作者
。
之好恶是非而随意下笔的
, , 。
另一方面克服了纯主观的感情意气用事并不等于取消了对史料的批判站在几乎任
, , “
何一位严肃的史家面前的都象十九世纪英国布莱德雷所说的是一群争吵着的见证
”。, ,
人司马光没有简单的罗列他们他对之做了艰苦的重组工作这从三十卷《考异) 和十
。。, 、
七部正史中不难被发现然而批判的前提是必须有批判的原则或称标准综观全书我认为
, 。
司马光在编纂《通鉴》时不外采用了某种类似于我们现在所称为经验主义的原则它表现
, , ,
为去取材料时一般以其自身的现世生活经验体系去求得某种心理平衡并从而求得对史
。“”,
料的把握和驾驭在一群争吵着的见证人面前我们总能看到司马光尽最克制自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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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和主观见解( 克制不住时宁愿采用臣光日的形式将其抒发出来) 把他们一验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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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物理( 现世经验) 并最终用这种经验的外推方式去先验地探求历史的实际面目从而
。一
获得著述的历史性( 信实程度) 正是这种本质上属于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