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这是发生在山村的儿个女人的恋爱、私奔、分娩的故事。在偏
远贫穷、人多地少、越穷越生的重压下,她们的恋爱、婚嫁和分娩
都不同程度地偏离了正常情况。
主人公韩水天生丽质,赢得了许多小伙子的喜爱。但她的婚
恋里程却充满了甜蜜,痛苦和怨恨⋯⋯
韩杏儿、韩秋和改妮},的婚嫁经历又有不同,她们眼巴巴地
望着“光棍协会”里的心上人,却只能愧疚地嫁出山村。心中失去
了平衡,却又极力去寻找平衡,便又发生了一个个***,离婚,嫁
回山村的故事。
分娩
王斌昌
山东文艺注版社出
(济南经九路胜利大街)
山东省新华书店发行
济南书刊印刷厂印刷
笋
毫米开本印张插页干字
年月第版年月第次印刷
印数
一
卜定价:
引子
原本是写女人的,却写了那么多山。
山是大地坦露出来的***,是大地毫不掩饰的原形。大地把自
己的原形勇敢地展示出来,让人们去品评、去批判、去歌颂,或有意
地引以为介或无意地效仿⋯⋯
山像什么?像锅面上沸开的水滚,像姑娘自我欣赏时挺出的胸
乳,但也可以理解成传统式样的“坟墓”。
然而家山像什么呢?它十里之躯侧卧在群山之中,一面五里斜
坡载着千亩良田,另一面一壁悬崖如巨斧劈成一般,人们称呼它
“偏心岭”。岭前的斜坡连着一村:人口两千,地亩三千,人多地广,
却无一眼水井,祖祖辈辈喝天水。先辈们望梅止渴,取村名“甘泉”。
后终因无水而演绎成“干泉村”。岭后一村,五百余众,地亩不足半
千,然却另有福份,围村一里内的山上山下有大小泉眼几十处,号
称百泉,一年四季水流如注,村名“水峪”。
水峪村依偎在一个不南不北不东不西的山坡前,与偏心岭的
悬崖贴面相对,如耳语般近。悬崖上的探头树平生横长,磋峨茂盛,
足以半遮崖下窄窄的偏心河。那偏心河也真个儿偏心,好端端的一
股清水自山中流出,从村前流往山外,不是板板正正走中心,总是
包斜着身子忽左忽右贴山边淌。河水拐弯处的空闲地上,便是一小
片一小片的河柳。
水峪村顺山随坡,南北不正,东西也偏。山街顺山向而曲直,各
一一
家宅院基山街而横顺。正堂北屋也须得下午两点才能朝阳。
不正屋在不正街上,不正街在不正山边。水峪人生长在这环境
里,反而无谁挑剔过这些,总觉得村北那座正南正北的石庙偏得
很。 于这种清贫的生活,陶醉于毛驴蹄下崎岖的山路,陶醉于山村的古
朴和陈旧⋯⋯
岁月把人们的陶醉暂切存入记忆,把现实摆在人们面前。人们
渐渐地清醒了:水峪村的每个劳动日工值总也突破不了四角钱。首
先清醒了的姑娘们一茬接一茬地嫁往岭外,留下了一茬接一茬的
光棍汉。水峪村的贫穷远近闻名了。
年的全公社年终评比,竟爆出了一个冷门—水岭村也
得了一个大奖状。奖状上“计划生育模范村”几个金字甚是醒目。人
们心里明白:光棍多是导致生育率低的主要原因,而不全是计划生
育工作的功劳。而岭外的干泉村相对富裕,邻村的姑娘们争相嫁
来,成婚率高,生育率自然难以控制。干泉队委会做了那么多的工
作,挨了那么多揉搓,反倒是计划生育达标的倒数第一。
一一
第一章
秋风把偏心岭吹得摇摇晃晃,数尺高的山草随风摇动,似乎偏
心岭也在摇动。岭下的庄稼将要成熟了。庄稼人已围在地边,算计
着收获的日子。在岭边生长了二十年的这一茬姑娘们也将成熟了。
媒人的前脚已迈进了姑娘家门楼的门槛。
姑娘,是女人一生中唯一受重视的“季节”。
秋晨的风略过偏心岭,群山陡然醒来。
像往常一样,母亲做饭的风箱声唤醒了爱女的晨梦。韩水姑娘
哼着歌儿,麻利地起床。姑娘的歌声带着含含糊糊的睡意,挺动听。
她那张稚气的还带有睡意的娃娃脸,像偏心岭上的山花一样俏丽。
白哲的肌肤像鲜果儿般鲜嫩。一头秀发虽没有着意的梳理,但披肩
拂背,更美的自然。她推开桌前对着偏心岭的那一扇小窗,秋风便
轻轻地扑到她的怀里,亲吻着她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她拿着
口杯和脸盆到院后去刷洗。院后是酸枣坡,茂盛的酸枣树一丛丛野
生着,一直连向山峪里头。离院子十来步的树丛间,一眼小泉不声
不响地从石缝中溢出,在人工开凿的圆池中逗留片刻,旋而流去。
顺山坡冲出一条深深的石沟。
一一
韩水来到院后,开始梳洗。
早晨的空气屏着浓重的山草气味,屏着露珠那浸人肺腑的清
爽,弥漫在山野上。
突然,一阵马达声响将韩水的视线引向偏心岭下的公路。公路
上,一辆红色的摩托山风般地驰向偏心河边,打破了山野的宁静。
摩托车慢慢地停在水峪村古朴甚至有些原始的石街上。骑车
的是位引人注目的小伙子。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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