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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
自序
摇摇
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既然如此,
历史就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但是,我们对于历史的认识,却
限于各人的文化修养、认识水平、掌握资料、观察角度不同等各方
面的原因,使得各人心目中的历史事实也就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表述出来更是千人千貌,众说纷纭。在封建社会里,历史被说成
是帝王将相史,在历史舞台上只看见帝王将相的活动,却很少看
到广大劳动群众的影子;在帝国主义猖獗的时代,历史又成了西
方带来文明的时代,好像中华五千年文明都不行,需要从西方重
新输进文明;到了强调阶级斗争的时代,历史又成了阶级斗争史,
似乎整个社会都只有两大阶级在斗生斗死,其他人只有当看客的
份。所以,有个哲人便将历史称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很显然,
他在这里所说任人打扮的历史并不是客观的历史,而是同一历史
事实被不同的人所作出的不同认识和表述。不过,只要历史学家
不是存心欺骗读者,而是力图反映历史事实的话,那么,不管这个
历史学家的水平如何,都将一点点地真实地反映历史事实,从而
让后人得以正确吸取历史经验和教训,并用以指导今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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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至年的八十年中,是外敌不断入侵、中国日渐
衰弱的时代,也是中国人民奋起反抗,对外抗争的时代。发生在
书
圆
· · 中法战争史
员怨愿园
世纪年代的中法战争,就是近代中国五次反抗外侵战争中
的一次,除了它是中国近代惟一一次不以中国战败,没有签订丧
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的战争,因而创造了中国近代史上的奇迹
外,在时间上由于它恰巧发生在五次对外战争的中间,因而起着
承先启后的作用,引起中国社会政治、军事、外交、思想等方面的
一系列变化,对中国社会发生重大影响。虽然它发生在一百多年
前,但这段历史的真正情况究竟如何,至今还是人言人殊,未能形
成相对一致的看法。特别是在强调阶级斗争的年代,中法战争史
当然也就成为一部阶级斗争史了,成为爱国者与卖国者的斗争
史,而其深刻的社会内涵则被忽视了。更由于中法战争有“中国
不败而败,法国不胜而胜”的恶谥,因而长期以来被看成是一场中
国打得“窝囊”的战争。在中国近代史的十大课题中,中法战争研
究的进展可能是最缓慢的,至今还没有与这个课题相称的学术专
著,甚至发表的学术论文也不是很多,以致许多研究中国近代史
的学者们都对中法战争史感到陌生,他们在论述中国近代史的其
他问题时可能都是出色的专家,但在附带涉及到中法战争史的问
题时,却常常举笔茫然,力不从心,勉强谈及,往往捉襟见肘,下笔
辄错,这不能不使关心这方面研究的人们感到焦虑。
我关心中法战争史研究工作的进展,并尽自己微薄的能力,
试图促进这方面研究的发展。长期以来,我坚持不懈地努力,撰
写有关中法战争的研究论文和学术著作,摆在读者面前的这本
小书,就是我研究心得的一个阶段性成果。
我治史重考证,也不忌惮发表自己独特的见解,即使与传统
看法不一致也不惧。我以为连史料还未搞清楚,是谈不上什么
真正的历史研究的,在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东西,如果适应潮
流,也许会行时一时,但终究会贻笑后人的。我尽量搜集史料,
摇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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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给我发挥自己的研究特长提供了条件。由于掌握了丰富的
原始资料,使得我可以轻易地发现前人一些研究成果的不足之
处。比如对民族英雄刘永福的研究,百余年来不绝于书,但有几
人真正掌握和研究过刘永福的资料呢?结果是出的成果越多,
以讹传讹,则谬种越是流行;又如唐景崧所撰《请缨日记》,既冠
名“日记”,自然让人认为可信程度较高,而据我考证,此书其实
是一本回忆录,其中的记载,大多经过撰述者的增删改篡,非经
缜密考证,不可轻易使用;在“极左”思潮泛滥的时代,淮系头子
李鸿章被看成是卖国贼,淮系诸将也因而蒙受牵连,于是人们根
据一两条不甚可靠的资料,就将广西巡抚潘鼎新说成是镇南关
大捷的逃兵,但我根据新发掘出来的资料,考证潘鼎新参加了组
织和指挥镇南关大捷的全过程,评定他是抗法爱国英雄;等等。
这样的见解和看法,在本书是很多的,由于我的学养不足,有些
看法还不成熟,尚祈高明者批评指教。
我根据自己对于史料的掌握和史实的了解,按照自己的研
究结论和理论体系,撰成这本《中法战争史》。我认为中法战争
并不是一场使中国丢脸的“窝囊”战争,而相反是值得我们自豪
的战争,是近代中国人民反帝斗争的最高成就,是中国近代史上
的奇迹。因此,我以一种兴奋向上的激动心情叙述这场战争的
过程,希望它能发人深省,激人奋进。我不敢说自己已经反映了
这段史实的全部真实情况,我能够说的只是已尽力反映客观事
实,总结历史经验,为读者贡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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